县城离村子有几十里山路,走得快也要大半天。吴卫国伤还没好利索,走起来有些吃力,但他一声不吭,咬牙坚持。杨夫子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一路上,另外两个同窗,一个叫赵小五,家里是开杂货铺的,条件稍好,话比较多;另一个叫孙石头,家里是佃户,沉默寡言。赵小五看着吴卫国苍白的脸,忍不住问:“卫国,你脑袋咋弄的?真摔啦?”
吴卫国笑了笑,没多说:“嗯,天黑路滑。”
杨夫子瞥了吴卫国一眼,没说话,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伤口,他可瞧见了,不像摔的。但这孩子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走到晌午,终于看到了县城的城墙。比起破败的村子,县城总算有了点人气。青砖砌的城墙不算高,但看着也颇有些气势。城门口排着队,有兵丁检查。
进了城,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赵小五和孙石头都看得眼花缭乱,吴卫国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他上辈子什么国际大都市没见过?这古代的县城,在他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考试。
杨夫子轻车熟路,带着他们穿街过巷,来到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这是他那位远房表亲家,一对老夫妻,看着很和善。安排他们住下后,杨夫子又特意叮嘱吴卫国:“晚上好好休息,莫再看了,养足精神要紧。”
第二天,天还没亮,贡院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都是来参加县试的考生和送考的家人。有的锦衣华服,书童相伴;有的像吴卫国他们一样,粗布麻衣,形单影只。
贡院大门缓缓打开,衙役们开始唱名、搜身检查。检查得很严格,连带的干粮都要掰开看看,防止夹带。
“长河村,吴卫国!”终于喊到了他的名字。
吴卫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拿着自己的考引(准考证)和文具干粮,走了过去。
搜身的衙役看到他脑袋上还包着布,皱了皱眉,检查得格外仔细,甚至把那几张糙米饼子都捏碎了查看。吴卫国平静地站着,任由他们检查。他心里清楚,自己除了脑子里的知识,啥也没带。
进入考场,按照考引找到自己的号舍。所谓的号舍,就是一个用木板隔开的小格子间,里面只有一张木板搭成的桌子,一个凳子,简陋得很,连腿都伸不直。
坐定后,吴卫国没有东张西望,而是闭上眼睛,再次默默运转起北冥神功。那丝真气在体内流转,让他因为早起和走路而有些疲惫的身体迅速恢复精力,头脑也变得异常清明、冷静。这种感觉,就像他上辈子执行重大任务前,进行战术冥想一样,能迅速进入最佳状态。
“铛!”一声锣响,考试开始!
试卷发了下来。吴卫国展开一看,题目果然不简单,主要是帖经(填空题)、墨义(名词解释)和一首试帖诗。这些对于原主来说,可能还需要思考,但对于融合了原主全部记忆、并且脑力得到加强的吴卫国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支秃笔,蘸饱了墨,手腕沉稳地落笔。
说来也怪,这笔一拿到手,原主十几年寒窗苦练的肌肉记忆仿佛瞬间被激活,加上吴峰那特种兵特有的冷静和专注,下笔如有神助!字迹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工整清晰,力透纸背!
帖经、墨义部分,他几乎不假思索,行云流水般一路答了下去,准确无误。到了试帖诗,题目是《咏竹》。这要考较考生的文采和立意了。
吴卫国略一沉吟,没有像一般学子那样只写竹子的清高孤傲,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爹娘的期望,想起仇人的陷害,想起自己要在这异世界扎根崛起的决心!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他笔走龙蛇,写下:
“破土凌云节节高,
任尔东西南北风。
千磨万击还坚劲,
管他冷暖与阴晴!”
这诗,既是写竹,更是写他自己!写出了不屈不挠的斗志和坚韧不拔的品格!
写完检查一遍,确认无误。看看旁边的沙漏,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大部分考生还在苦思冥想呢。
吴卫国没有提前交卷,那太扎眼。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闭目养神,运转北冥神功。他发现,在这种极度专注后的放松状态下,修炼效果似乎更好,那丝真气又壮大了一点点。
考试结束的锣声响起,交卷出场。
杨夫子和赵小五、孙石头都在外面焦急地等着。看到吴卫国出来,脸色虽然还是有点白,但眼神清亮,步履沉稳,杨夫子心里稍稍安定。
“考得如何?”赵小五迫不及待地问。
吴卫国淡淡一笑:“还行,该答的都答了。”
几天后,放榜的日子到了。
贡院门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欢呼的,有哭泣的,人生百态,尽在于此。
杨夫子带着三个学生挤在人群中,紧张地寻找着名字。县试只录取前五十名,称为“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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