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向林念，笑着说：“年后念念要带写作营的孩子去采风，去咱们之前资助的那个山区小学，让孩子们看看那里的风景，也跟那里的孩子交流交流。悦悦也要去山区上课，教孩子们画画。咱们家的公益事业，算是接上了。”林念放下筷子，说：“爸，我已经跟山区小学的校长联系好了，年后三月初就去，到时候我会把孩子们的作品整理出来，做成画册，送给山区的孩子们。”林悦也说：“我还准备了很多彩笔和画纸，到时候教孩子们画自己的家，画山里的小动物。”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暖的。奶奶从里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旧相册，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是林辰和苏清月结婚时买的。“你们快来看，这是辰辰和清月年轻时的照片，还有念念和悦悦小时候的百日照。”奶奶一边说，一边翻开相册。
第一张照片是林辰和苏清月在青岛海边的合影，那时候林辰还很年轻，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苏清月则穿着件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个贝壳，笑得格外灿烂。“这张照片是你们结婚第二年去青岛拍的吧？”奶奶指着照片说，“那时候辰辰创业刚有点起色，特意带清月去青岛散心。”苏清月点点头，眼里满是回忆：“是啊，那时候我们住的旅馆就在海边，早上还能看到日出。”
翻到下一张，是林辰创业初期的工作照，他穿着件灰色的外套，坐在一张简陋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微皱着，眼神却格外坚定。“那时候辰辰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时候还住在办公室里。”母亲看着照片，轻声说，“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看到他桌子上放着一碗泡面，都已经凉了，心里特别心疼。”林辰笑了笑：“那时候年轻，觉得有干劲，不觉得累。现在想想，那时候多亏了清月和爸妈的支持，不然我也坚持不下来。”
再往后翻，是林念和林悦小时候的百日照。林念小时候胖乎乎的，穿着件红色的小棉袄，手里拿着个拨浪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林悦则穿着件粉色的小裙子，头发卷卷的，像个小洋娃娃。“你看念念小时候多胖，现在都长这么高了，还成了作家，真有出息。”奶奶指着林念的百日照，笑得合不拢嘴。林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奶奶，我那时候是吃太多了，您总给我喂糖。”
周晓棠凑过来，好奇地问：“叔叔阿姨，你们当年在青岛是怎么认识的呀？我听念念说，你们的爱情故事特别浪漫。”苏清月接过相册，翻到一张她在大学凉亭画画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穿着件白色的毛衣，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支画笔，面前放着一张画纸，画纸上是一幅还没画完的风景画。“那时候你叔叔创业失败，心情特别不好，就来青岛散心。有一天他在公园里散步，看到我在凉亭里画画，就过来搭话。”
“我那时候穿得可朴素了，身上的外套还是大学时买的，洗得都有些发白了，手里还攥着一份创业计划书，生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实现梦想。”林辰笑着补充，眼神里满是温柔，“我那时候特别紧张，怕清月觉得我是个骗子，或者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没想到她不仅没嫌弃我，还耐心地听我讲我的创业计划，陪我在海边看了日出。”苏清月看着林辰，笑着说：“那时候我觉得你虽然看起来有些落魄，但眼神却特别亮，就知道你是个有梦想、能坚持的人。”
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温暖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旧日的故事在空气中慢慢流淌，夹杂着柴火的香气和大家的笑声。林悦靠在奶奶怀里，听着叔叔阿姨的故事，眼睛里满是向往：“妈，你们的故事真好听，以后我也要找一个像爸爸这样有梦想、能坚持的人。”苏清月摸了摸林悦的头：“会的，悦悦这么善良可爱，一定会遇到对的人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还没亮，院子里就传来了零星的鞭炮声。林辰一家早早起床，穿上新衣服——林辰穿了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是苏清月给他买的；苏清月穿了件红色的呢子大衣，显得格外精神；林念穿了件黑色的夹克，周晓棠则穿了件粉色的羽绒服，两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林悦穿了件黄色的棉袄，像个小太阳。
“悦悦，把糖果装好，一会儿给邻居家的小朋友分。”苏清月递给林悦一个红色的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口味的糖果。林悦接过布袋子，蹦蹦跳跳地说：“知道啦妈，我一定给每个小朋友都分一颗。”一家人走出家门，开始给邻居拜年。村里的路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红灯笼，春联在门楣上随风轻晃，红绸面的灯笼也终于被父子俩扶正，金线牡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林悦攥着装满糖果的布袋子，脚步轻快地走在最前面，遇到相熟的邻居就甜甜地喊一声“爷爷奶奶新年好”，再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过去。邻居家的小孙子攥着糖纸，仰着小脸问：“悦悦姐姐，你画的向日葵贺卡，真的会送到山里去吗？”林悦蹲下来，认真地点头：“当然啦，等春天的时候，山里的小朋友收到贺卡，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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