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天还没亮透,林辰家的厨房就飘起了淡淡的米粥香。苏清月系着米白色围裙,正弯腰往砂锅里撒枸杞,瓷勺碰到锅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辰哥,你把后备箱的野餐垫再检查下,别落了孩子们爱吃的蜂蜜小蛋糕。”她回头喊了一声,晨光透过纱窗落在她鬓角,染出几缕温柔的金色。
林辰刚把最后一筐折叠椅塞进后备箱,闻言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应道:“放心吧,悦悦昨晚就把蛋糕分装好了,连她自己舍不得吃的草莓味都留了两盒。”话音刚落,楼梯间就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林悦背着粉色相机包跑下来,怀里还抱着一沓彩色卡纸:“爸!妈!我准备了贴纸,今天要和小朋友们一起做丰收贺卡!”
“慢点跑,别摔着。”苏清月连忙上前扶了女儿一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又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件薄外套,“山里早上凉,把这个带上,中午热了再脱。”林悦吐了吐舌头,乖乖穿上外套,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是林念和女友周晓彤来了。
周晓彤手里拎着两大袋新鲜水果,进门就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早,我们买了些葡萄和梨,孩子们应该爱吃。”林念则扛着一个大号野餐篮,里面装着他特意从老家带来的手工面:“我妈说山里孩子可能爱吃筋道的面,今天中午包饺子正好用。”
苏清月拉着周晓彤的手往厨房走,眼里满是欢喜:“快坐,粥刚熬好,先喝一碗暖暖胃。”林辰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指了指后备箱:“走,咱们把东西搬上车,争取七点半出发,避开早高峰。”
七点半刚过,车子准时驶离小区。林悦坐在后排,兴奋地扒着车窗往外看,路过街角的早餐铺时,还不忘跟卖豆浆的张阿姨挥手:“张阿姨,国庆快乐!我们去山里陪小朋友啦!”张阿姨笑着挥了挥手,嗓门洪亮:“路上小心啊,替我给孩子们带声好!”
车子渐渐驶离市区,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再往前,连片的稻田就出现在眼前。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垂着,风一吹,就像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哗啦啦”的声音透过车窗传进来,格外治愈。林悦突然“呀”了一声,指着远处:“快看!幼儿园的向日葵!”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脚下的幼儿园旁,几十株向日葵齐刷刷地朝着太阳,花盘大得像小伞,边缘的花瓣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苏清月拿出手机,对着向日葵拍了张照,笑着说:“去年咱们来的时候,这些向日葵还只有膝盖高,孩子们天天围着浇水,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林念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稻田,轻声说:“记得去年秋天,小宇还跟我说,等向日葵成熟了,要把最大的花盘送给我,不知道他今天还记得不。”周晓彤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肯定记得,孩子们都盼着咱们来呢,小花老师前几天还跟我发消息,说孩子们天天数着日子。”
车子驶进幼儿园所在的村子时,村口已经站了几个村民,看到林辰的车,连忙笑着迎上来。村支书王大叔手里拿着草帽,快步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林老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孩子们早上六点就来幼儿园门口等了。”
林辰笑着下车,跟王大叔握了握手:“辛苦你了,王书记。今年收成怎么样?”王大叔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托你的福,今年雨水好,稻子收成比去年还多!孩子们种的蔬菜也长得好,茄子、黄瓜都结满了架。”
说话间,幼儿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群穿着蓝色园服的孩子涌了出来,像一群快乐的小鸟。“林爷爷!苏奶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在最前面,手里举着一张画,正是去年跟苏清月学画画的朵朵。
苏清月连忙蹲下身,笑着抱住朵朵:“朵朵长高了呀,画得真好看。”朵朵把画递到她手里,害羞地说:“这是我画的向日葵,送给苏奶奶。”旁边的小宇也跑了过来,拉着林念的手,仰着小脸问:“林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去年跟你说,要把最大的向日葵送给你!”
林念笑着摸了摸小宇的头:“当然记得,咱们现在就去摘向日葵好不好?”孩子们齐声欢呼,围着他们往菜园走。小花老师手里拿着镰刀和篮子,笑着跟上来:“这些向日葵都是孩子们亲手种的,每天早上来园第一件事就是浇水,周末还让家长带过来除草呢。”
走进向日葵田,浓郁的葵花籽香味扑面而来。林辰拿起一把镰刀,示范给孩子们看:“咱们先抓住花盘下面的茎,然后用镰刀轻轻一割,注意不要碰到旁边的枝叶。”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割下一个花盘,递给旁边的小男孩:“来,你试试,慢慢来,别着急。”
小男孩紧张地接过镰刀,双手握住茎秆,学着林辰的样子慢慢割。苏清月在一旁扶着他的手,轻声指导:“对,就是这样,再用点力就好了。”“咔嚓”一声,花盘掉了下来,小男孩兴奋地举起来:“我割下来啦!我割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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