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跟着传旨太监穿过皇城的回廊,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步声在宫墙间回荡,像是在敲打他紧绷的神经。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账册又攥紧了几分,粗糙的纸页硌得掌心发疼,却让他生出一丝莫名的踏实——这可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能握住的“实锤证据”。
回廊两侧的宫灯还未熄灭,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廊柱上雕刻的缠枝莲纹,繁复却精致。可李恪没心思欣赏这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太监的背影上,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刚才的疑问:皇帝为何要让自己在偏殿等这么久?按照现代职场的“会议逻辑”,若是真重视你带的“汇报材料”,早就该第一时间召见,哪会让你晾在一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殿下,前面就是紫宸殿了。”太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堆着程式化的笑容,可眼神却有些闪躲,“陛下正在殿内等着您,您进去吧。”他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这细微的动作被李恪捕捉到——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观察,人在紧张或隐瞒什么时,总会有下意识的小动作。
李恪点了点头,迈步向紫宸殿走去。殿门是敞开的,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的景象:明黄色的龙椅摆在殿中,皇帝穿着常服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份奏折,似乎在翻看。殿内没有其他官员,只有两个太监站在角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这场景让李恪心中的疑虑更重了。按照规矩,面圣时至少该有侍读、太监总管在侧,可现在殿内如此冷清,反倒像个“私人约谈”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殿内,拱手行礼:“儿臣李恪,参见父皇。”
皇帝抬起头,目光落在李恪身上,眼神复杂,看不出是喜是怒。“免礼吧。”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你从齐州回来,一路辛苦了。崔家的事,查得如何了?”
李恪心中一动。皇帝一开口就问崔家的事,却不提让自己呈交账册,这不符合常理。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说道:“回父皇,崔家在齐州贪墨河工银、克扣赈灾粮,证据确凿。儿臣已将账册带回,现就在儿臣怀中,恳请父皇过目。”说罢,他便要从怀中取出账册。
“慢着。”皇帝忽然开口,声音提高了几分,“账册的事,不急。”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李恪,“朕听说,你在齐州时,不仅抓了崔浩,还与河东裴家的人走得很近?”
李恪心中“咯噔”一下。皇帝这话,分明是在试探自己!按照现代人的“职场话术”,这就像领导突然问你“最近怎么总跟某部门的人来往”,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在拉帮结派”。他立刻明白,刚才在偏殿等候的时间里,肯定有人在皇帝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而且十有八九是崔家的人,或者是与崔家勾结的势力。
“回父皇,儿臣与裴家并无深交。”李恪连忙解释,语气诚恳,“儿臣在清风驿遇到裴文轩,他只是恰巧路过,提醒儿臣崔家在长安的动作。至于进城时他帮儿臣解围,也是因为他看不惯京兆尹勾结崔家、阻挠儿臣回京,并非儿臣与他有所勾结。”他刻意强调“勾结”二字,就是想让皇帝知道,自己没有拉帮结派的心思。
皇帝看着李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朕知道你刚正不阿,可长安不比齐州,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你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他们的纷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了几分,“朕让你在偏殿等这么久,就是想让你想清楚,有些事,不是光有证据就能解决的。”
李恪心中疑惑更甚。皇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揪着崔家的事不放?他刚想开口追问,却见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皇帝听完,脸色骤变,猛地一拍龙椅,怒声道:“岂有此理!”他看向李恪,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李恪,你可知罪?”
李恪愣住了,连忙说道:“儿臣不知。儿臣刚从齐州回来,并未犯错,还请父皇明示。”
“明示?”皇帝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李恪面前,“朕刚才接到奏报,说你在齐州时,私自调动禁军,殴打朝廷命官,还纵容手下搜刮崔家财产!你敢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
李恪心中震惊。这些罪名,分明是无中生有!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按照现代人的“阴谋论逻辑”,这明显是崔家的人怕自己呈交账册,所以先下手为强,编造罪名来抹黑自己,让皇帝对自己产生怀疑,从而忽略崔家的罪行。
“父皇,儿臣冤枉!”李恪连忙说道,语气急切,“儿臣在齐州,都是按照父皇的旨意行事,从未私自调动禁军,更没有殴打朝廷命官、搜刮崔家财产。这些都是有人恶意编造的罪名,目的就是为了阻挠儿臣呈交崔家贪腐的证据,恳请父皇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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