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瞳孔让他异常深刻，因为对方在短短时间内，多次刷新他的认知。
“沐清婉，你不是早就死了吗？”刘多鑫看着瞳孔震惊的问道，没错在梦里，沐清婉早已化为一堆枯骨。
天穹听到他的质问，垂下浓浓的云雾，凝成一位身着白裙的美丽仙子，正是那沐清婉，不过此时的沐清婉身上洋溢着神秘的气息，那清明的眸子也彰显着对方的身份。
仙人！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仙人，我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刘多鑫看着那倩影大吼。
沐清婉并没有回答刘多鑫的问题，而是缓声说了一句让人感到震耳发聩的话：“我出生就是金丹期。”
这句话似从高天之上传来，不断在刘多鑫耳边回荡。
此刻他回想起那天被天才玩弄的恐惧，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大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情绪的波动，面前人开始变得模糊，他似乎感知到另一个世界。
...
精致客房，红木纱床上一个熟睡的青年猛然睁开双眼，一声如同嗫喏的喊叫从他口中传出：“啊......？”
随后他与噩梦中看到的那双眼睛面面相对。
“你在这里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刘多鑫问道。
这次沐清婉没有呆愣，直接回道：“我看你紧皱眉头，就给你输送了一点灵气，然后你就醒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所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刘多鑫看着木楞的眼神继续询问。
但其实他早已通过屏幕知道答案。
【你睡着了】
【沐清婉思考‘算你厉害’的意思。】
【沐清婉没思考出来。】
【沐清婉抱着疑问来到你的床头看着你。】
【你做了噩梦醒来了】
【沐清婉不好意思向被照顾的对象询问，隐藏了自己的目的。】
见刘多鑫追问不休，沐清婉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在问出答案的情况下，还能掩饰自己。
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够用。
【沐清婉正在思考......】
刘多鑫见呆愣的人，也只是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于呆头鹅这聊着聊着人突然下线的情况，他明显已经习惯。
刘多鑫翻身下床，由于衣着简朴，所以也就省去了穿衣的步骤。
他轻轻开口打断沐清婉的思考：“那是一种无奈。”说完，他不做停留向殿外走去。
沐清婉在思考状态下，只要有人跟她说话，她就会反应过来，并把新的对话加入思考范围内。
如果一直跟她说话，那她会老老实实地听完，然后一点点去思考去理解。
沐清婉回过神来，思考着刘多鑫话语的意思，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冥思苦想一夜都未得到的答案。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她也有过这种感受。
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她在经历三个月的走路教导还学不会的情况下，坐在正殿台阶上发呆。
这时的她并没有在思考，她只是在发呆，在为自己的笨拙感到无奈，只是她并不明白这种感受。
她只觉得对于当下的情况无从下手，对于自己的愚笨感到无能为力。
这时曲悦发现她的情况，坐在她的身边面带笑容的柔声询问：“小清婉这是怎么了？”
沐清婉并没有回答，呆呆的看着远方。
“小清婉这是在为学不会走路而烦恼吗？”曲悦早已猜出沐清婉的心思。
小小的沐清婉，听见这话把目光移过来，愣愣的看着曲悦。
曲悦笑嘻嘻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学不会不学就是了，烦恼什么啊？不会走路，你不是还会飞吗。”
说着她将手放在沐清婉小小的脸蛋的上，狠狠揉虐一番，让其变得红彤彤的这才放手。
沐清婉被曲悦这出搞得心绪一空，也就不再想什么走路了，毕竟她会飞。
就这样幼时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脚不沾地，漫步半空。
事后沐清婉问曲悦，那种烦恼的感觉是什么，曲悦是这样回答的。
“你的烦恼是一种无奈的妥协，感觉属于无奈，但本质还是妥协，向不完美的自己妥协和接受。”
这句话让当时的沐清婉听的云里雾里，但她将这句话深深的记在心底，以求未来有搞明白的那天。
此刻听到刘多鑫的解释，沐清婉似乎明白了什么。
“妥协......”她喃喃自语。
...
走到殿外的刘多鑫迎着明媚日光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虽说做了噩梦，但也是在梦的结尾才算是噩梦，总之他这一觉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神清气爽的刘多鑫先是摸摸晶莹的身体，‘天元剑盾’还在，并未消失。
接着抬眼看向青绿的湖泊，昨天心中揣着的负面情绪，在他睡着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他秉承的准则一直都是，今天的事今天烦，明天的事明天烦。
有这样心态的他，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能积极的享受生活。
但对于程谷雪整自己这个仇，他算是记下了，有机会一定整回去，至于沐清婉的奇葩行为他将其全部算在程谷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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