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西岸,陕西宜川,赵家塬。
这是一处典型的黄土高原村落,窑洞依山而建,村前沟壑纵横。与对岸碛口镇的紧张压抑不同,这里虽然贫瘠,却透着一种战火中难得的平静。村口有国军士兵站岗,青天白日旗在塬上风中猎猎作响。
林烬五人被安置在村东头两孔闲置的窑洞里。王班长所在的连队就驻扎在村里,他们对外声称林烬等人是“从山西逃难过来的学者和伙计”,因鬼子搜查得紧,暂时在此落脚。
“几位先在这里将就,缺什么跟我说。”王班长帮忙搬来些被褥和口粮,“最近鬼子飞机常来侦察,听到动静就赶紧进防空洞。另外……”他压低声音,“团部已经知道老龙湾的动静了,这两天可能有长官来问话,你们有个准备。”
“多谢王班长。”林烬拱手,“我们不会给村里添麻烦。”
送走王班长,五人关上窑洞破旧的木门。窑洞内昏暗,但收拾得干净,土炕上铺着新麦草。
“总算能喘口气了。”王铁柱一屁股坐在炕沿,长舒一口气。他腿上的伤已基本痊愈,但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和渡河惊魂,让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孙小眼开始清点剩余的物资。系统兑换的补给还很充足,但弹药消耗很大,特别是特种弹药。栓子检查着枪支,魏大勇则拿出磨刀石,开始打磨有些卷刃的高频振动粒子刀。
林烬靠在土墙上,闭目调息。体内,四枚信标融合带来的能量正在缓缓流淌、适应。完整度69%,距离70%的质变点仅一步之遥。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地脉能量的掌控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果说以前是挥舞大锤,现在则能进行更精细的雕琢。
更重要的是,令牌传来的新信息指向西南,秦岭深处,但信息很模糊,只有一个大致方位和“屏障”、“龙脉之脊”等碎片化词语。显然,要找到第五枚信标,需要更多线索。
而当前最实际的,是如何在这个国统区边缘的村庄立足,并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头儿,”栓子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上午在村里转了转,听到些消息。”
“说。”
“驻在这里的是国军第80军的一个加强连,连长姓徐,据说是个狠角色,打过忻口会战,负伤后调到后方休整兼驻防。他们连装备不错,有迫击炮和重机枪,任务是监视黄河渡口和防止日军小股部队渗透。”
栓子顿了顿:“另外,村里还有几个人……不太一样。”
林烬睁开眼:“怎么不一样?”
“有两个人,自称是‘药材商人’,但手上老茧的位置不对,更像是常年拿枪的。还有一个老先生,是村里学堂的教书先生,但村里孩子说,常看到夜里有人去他那儿,不是本地人。”
地下党?军统?还是其他势力?
林烬心中了然。这种敌我交错的前沿地带,从来都是情报战的温床。
“先观察,不接触。”他做出决定,“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逃难的学者和伙计,做好这个角色。养伤,恢复,收集信息。秦岭不是一天能去的,我们需要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判官小队仿佛真的成了赵家塬的暂住者。
林烬换上粗布衣裳,偶尔去村里唯一的小学堂外“旁听”,实则观察那位教书先生。老先生五十多岁,清瘦矍铄,讲的是《左传》和算术,但眼神偶尔瞥向黄河对岸时,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魏大勇和王铁柱则跟连队的士兵们“打成一片”。他们有意无意地展露一些功夫底子(控制在合理范围),帮士兵修修补补,很快赢得了这些朴实士兵的好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情报:对岸日军近期调动频繁;八路军在吕梁山活动加剧;重庆方面似乎有特派员要来视察河防……
栓子和孙小眼负责更外围的侦察。他们以“采药”、“看地形”为名,将赵家塬周边十里内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并确认了那两名“药材商人”确实有问题——他们每隔两天就会在深夜去往村后一处孤立的山神庙,那里似乎是个秘密联络点。
第五天傍晚,变故来了。
林烬正在窑洞前帮王铁柱劈柴(顺便锻炼控制力,将地脉能量灌注到斧刃,劈柴如切豆腐),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马蹄声。
一队约二十余骑的骑兵旋风般冲进村子!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军官,穿着笔挺的校官呢子军装,马靴锃亮,腰间配着中正剑,神色冷峻。他身后跟着的骑兵个个精悍,武器精良,与村里驻防连队的士兵截然不同。
“是军部的人!”王铁柱低声道。
骑兵队在打谷场停下。徐连长已经闻讯赶来,敬礼汇报。
那校官翻身下马,目光如电般扫过村子,最后竟然……落在了正在劈柴的林烬身上!
他径直走了过来。
林烬放下斧头,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平静地看着对方走近。
“你就是从山西过来的‘林文渊’?”校官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问意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孤狼的觉醒:我的抗战1937请大家收藏:(m.zjsw.org)孤狼的觉醒:我的抗战1937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