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口棺材:银镯祭(现在)
棺木里躺着李婷的尸体,她的右眼空眼眶里插着断铃残片,银镯碎成的十二块碎片分别嵌在她的十二处关节,仿佛是被邪恶的力量肢解。葛正触碰她的皮肤,发现下面全是蠕动的银线,每根银线都连着村口的魔芋花。虎娃的哭声从魔芋花里传来,孩子被吊在花蕊中心,周围环绕着十三具正在融化的尸体,那场景仿佛是地狱的写照。
“救……”李婷的嘴巴张开,吐出的不是字,而是虎娃的碎镜。镜面映出葛正的倒影,他的左右眼分别变成了棺材和井口,中间是正在编织的自己。碎镜突然拼成完整的圆,镜面上写着:“杀了过去的自己,才能停止轮回。”那字迹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第七口棺材:织工茧(未来)
这里没有棺木,只有巨大的魔芋花蕊,那花蕊仿佛是邪恶的巨口。葛正看见未来的自己坐在织机前,双手变成银线编织的触手,正在将虎娃的皮肤织进布匹。孩子的眼睛已经变成灯笼,里面飘着葛正的记忆碎片,那碎片仿佛是他痛苦的回忆。织机旁堆着七口棺材,里面躺着七具尸体,正是不同阶段的他自己,那场景仿佛是时间的轮回,无尽的折磨。
“欢迎来到终点,第十三号。”未来的葛正抬头,脸上的胎记已经蔓延成整张人皮,那皮肤仿佛是恶魔的面具。“黄泉村需要新的心脏,而你,将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银线。”织机突然加速,布匹上的云纹胎记活了过来,变成无数只银线蜘蛛,朝葛正爬来,那蜘蛛仿佛是邪恶的使者,带着死亡的气息。
七重记忆在体内同时炸开,仿佛是一场猛烈的风暴,葛正感觉自己的骨骼正在被重新编织。右手变成了婴儿的小手,柔弱而无助;左手是老人的枯枝,干枯而脆弱;胸腔里跳动着七颗心脏,每颗心脏都在泵出不同颜色的血:红色的愧疚,如燃烧的火焰;黑色的恐惧,如无尽的深渊;绿色的愤怒,如咆哮的野兽;白色的麻木,如冰冷的石头……
虎娃的尖叫像根银线,猛地刺穿这团混乱。葛正低头,看见孩子正举着陈老的残酒坛,坛子里的黑色虫子已经爬满虎娃的手臂,却在接触到他血液的瞬间化作灰烬。“葛大哥!用你的血!”孩子的声音里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碎镜说,你的血能烧断银线!”
断铃残片不知何时回到手中,葛正挥刀割开手腕,这次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金色的光。光接触到银线的瞬间,整个客栈开始燃烧,墙壁的肌肉组织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的不是烟,而是母亲的头发、陈老的刀疤、李婷的银镯碎片,那场景仿佛是一场邪恶的盛宴。
“李婷!”他大喊着冲向浓雾,却看见她正从第七口棺材里坐起,右眼的空眼眶里跳动着金色的火苗,那火苗仿佛是希望的象征。“你早知道我是织工?”
“我知道的是,”她举起断簪,簪尖挑着块带血的胎盘,“你的胎记是村子的共生标记,而我的银镯……”簪子突然刺入魔芋花的方向,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是镇灵司用来监测织工的探针。”
虎娃突然指着燃烧的客栈:“看!棺材在融化!”七口棺材的银线腿正在脱落,露出下面的真相——每口棺材都是用镇民的脊椎骨拼成的,椎骨之间夹着他们的记忆碎片。葛正的血滴在碎片上,显现出被村子篡改的真相:他的女儿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陈老作为“第十三号织工”的祭品,扔进了黄泉村的井里,那真相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心。
“陈老在哪?”葛正的声音里带着杀意,金色的血液在断铃上凝结成刀刃,那刀刃仿佛是正义的象征。“我要让他看看,被自己养的虫子反噬是什么滋味。”
李婷指向村口的魔芋花,花心里的织机正在崩塌,露出下面的地宫。地宫入口处,陈老正跪在地上,面前摆着十三具婴儿尸体,每具尸体胸口都有云纹胎记,那场景仿佛是一场邪恶的仪式。“他在给村子准备新的织工,”她的银镯重新拼合,镯面上映出地宫的地图,“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魔芋花的花期,就是织工诞生的倒计时。”
虎娃突然抓住葛正的手,孩子的掌心躺着半块忘忧草糖,糖纸上的血字已经褪色,露出下面的小字:“对不起,正儿,娘没得选。”葛正想起第七口棺材里的未来,突然明白母亲也是前一代织工,她的“失踪”,其实是与村子融合,成为了魔芋花的一部分,那真相仿佛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
““走吧。”葛正紧紧攥住虎娃的手,金色的血液在地面蜿蜒流淌,勾勒出一道指引方向的箭头,“这次,我要斩断的可不止是那区区银线,而是要打破黄泉村这该死的循环,就从第一个织工开刀。”
李婷白了他一眼,“哟,口气还不小呢。”说着,她将银针插进头发,银镯瞬间绽放出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记住,每砍断一根银线,就会唤醒一段被村子吞噬的记忆。你真准备好了?可别到时候又喊着要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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