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令人胆寒的极寒之地,天地仿佛被一层冷酷的冰霜所笼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呼啸的狂风像是来自幽冥的恶鬼在疯狂咆哮,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阴森的气息,在空旷的冰原上肆意穿梭。轰鸣声如远古巨兽那沉重而又有节奏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来自地心深处,一波波强烈地冲击着周围的空间。震得脚下原本坚硬如铁的冰层泛起了蛛网状的裂痕,那裂痕就仿佛是大地龟裂的伤口,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
葛正穿着鞋子,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铁锤重重砸在冰面。鞋子与冰面接触的瞬间,碾碎了一片冰棱,那刺耳的碎裂声如同无数尖锐的指甲刮擦着众人的耳膜,尖锐而又让人头皮发麻。他皱着眉头,艰难地在冰面上挪动着。
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冰山中那扭曲的黑影,寒风刮过他的脸庞,让他的脸有些僵硬。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调侃道:“好家伙哟,咱刚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三个像冰疙瘩似的玩意儿,这转眼又来个压轴的。这地方,怕不是地狱开的旅游项目吧,过山车、鬼屋套餐全给咱安排上了,也不知道这门票得花多少条命来换。说不定这就是地狱老板专门给咱们准备的‘惊喜’。”
李婷体内的星芒印记在剧烈晃动中忽明忽暗,就像在狂风巨浪中被拍打的残烛,微弱的光芒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她紧紧盯着冰山里若隐若现的轮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此时,她身上的嫁衣突然发出如同丝绸撕裂般的尖啸,那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生疼,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在轻抚,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焦急地喊道:“别在这儿贫嘴了,那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像是把千年冰川里所有的怨念都凝在一块儿了。虎娃,你抓紧我的衣角,千万别松手!要是一松手,可就危险了!”
虎娃的伤口渗出了冰晶状的血痂,每呼吸一次,鼻腔就像被塞进了碎冰,冰冷刺骨。他死死地攥住李婷染着霜花的裙摆,那裙摆硬邦邦的,仿佛一块冰板。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混在呼啸的风声里,带着哭腔说道:“李婷姐……我的伤口……好像有冰虫子在啃我的骨头,疼死我了。”少年睫毛上的霜珠簌簌坠落,映出冰山中黑影逐渐清晰的轮廓——那是具至少三层楼高的冰骸,破碎的肋骨间缠绕着锁链,仿佛是锁住恶魔的枷锁,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幽绿磷火,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阴森恐怖。
冰骸突然发出钟磬碎裂般的嘶吼,那声音震得方圆百米的冰面掀起了巨浪,冰冷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掀起。葛正被这股强大的气浪掀翻在地,后背撞上冰柱的瞬间,他听见自己脊椎发出冰糖碎裂的脆响,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强撑着爬起来,举起结满白霜的短刀,苦笑着说:“这大家伙怕不是地狱派来的拆迁队长吧?咱们要不要跟它商量商量,换个地方去搞破坏,别在这儿折腾咱们了。”
话音未落,冰骸的指骨间迸射出万千冰刃,像是无数冰冷的箭雨射向三人。李婷的血色光刃与冰刃相撞,迸溅的碎片像锋利的月光,在三人的皮肤上划出了细密的血痕,鲜血瞬间被寒冷的空气冻结。虎娃突然惨叫着滚到一旁,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冰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无数惨白的指节破土而出,指甲缝里还嵌着腐烂的肉屑,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
“这是……被活埋的怨灵!”李婷的光刃斩向最近的手臂,却见伤口处涌出黑色的冰雾,瞬间凝结成新的肢体。她感觉喉咙像被冰钳卡住,每句话都带着金属摩擦的钝响,焦急地喊道:“普通攻击根本没用!葛正,你那把破刀不是能烧邪祟吗?快点动手啊!”
葛正手腕的火印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可短刀燃起的火焰刚触及冰雾就被冻成蓝色冰晶。他扯下外套裹住刀柄,却发现布料接触寒气的刹那,竟发出蚕蛾破茧般的爆裂声。他无奈地大喊:“姑奶奶,我这刀又不是万能打火机!这冰里怕不是掺了孟婆汤,连三昧真火都给浇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虎娃突然指着冰骸的胸口尖叫起来。在嶙峋的肋骨间,浮现出一道暗金色的符咒,符文流转着水银般的光泽,每个笔画都像活物般扭动,仿佛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符咒周围,密密麻麻的小符号如同寄生的虫群,随着冰骸的呼吸张合,竟组成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昏暗幽冷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符文在吃人魂!”李婷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此刻,她身上的嫁衣诡异至极,竟然无风自动,那血色光纹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与那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符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只见符文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热流,在她的掌心迅速汇聚,烫出了同样的符号,每一丝纹理都仿佛是用烙铁深深印刻上去,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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