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葛正、虎娃和李婷踏入这染坊的那一刻,一股浓稠得化不开的诡异气息,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猛然间扑面而来。那气息,就像是一张无形却又坚韧无比的巨网,从四面八方迅速收拢,将他们三人紧紧地笼罩其中,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染坊的墙壁上,斑驳的染料痕迹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格外狰狞,好似历史留下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在那昏黄且摇曳不定的烛光映照下,这些痕迹隐隐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邪恶的力量。陈旧的梁柱间,弥漫着一股刺鼻且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岁月在这狭小空间里经过漫长发酵后,所产生的死亡气息,让人闻之欲呕,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吸入腐朽和绝望。
陡然间,一道冰刃如幽灵般从黑暗中呼啸而出,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那尖锐的呼啸声,似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嘶嚎,仿佛有上千把生锈的锯子同时在切割着人的耳膜。每一声呼啸,都像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刺进人的神经,让葛正、虎娃和李婷三人头皮发麻,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他们的背上肆意游走。
葛正的脸,刹那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惊恐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双眼。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猛地一把拽过身旁的虎娃。那动作之迅速,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将虎娃硬生生地扯到身前,把这少年当作了自己的人肉盾牌,完全不顾虎娃的死活。
就在冰刃即将穿透虎娃身体的那千钧一发之际,葛正又迅速地一甩,将虎娃朝着李婷的方向抛了出去。飞溅的冰晶带着凌厉的气势,擦着他的耳垂呼啸而过,随后“砰砰”地砸在那陈旧的青砖地面上。坚硬的青砖竟被砸出了一个个如同蜂窝状的凹痕,可见这冰刃的威力之巨大。
“小崽子,瞧见没,这可是师父教我的新式闪避术!厉害吧!”葛正咧开那渗着血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发出一阵大笑。然而,他那颤抖的尾音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底翻涌的惧意。原来,那些冰刃表面流转的符文,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组成了他母亲临终时那扭曲的面容。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心碎的时刻。
虎娃被重重地甩到李婷身边,惊恐地大喊:“葛正你个混蛋,想害死我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身体也因为刚才的惊吓而不停地颤抖着。
李婷没好气地瞪了虎娃一眼,“闭嘴,先顾好你自己!”说罢,她手中的血色光刃在空气中飞速舞动,试图织成一张猩红的网来抵挡冰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仿佛在告诉自己和同伴,一定要坚持下去。可那些冰刃却如同锋利的剪刀,瞬间就将她织成的光网割裂成了碎片。与此同时,她身上嫁衣的残片突然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锁链,如同灵动的毒蛇一般,迅速勒进她的皮肉之中。每一道伤口都渗出了金色的血珠,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望着染缸里那不断膨胀的冰骸行尸,瞳孔剧烈地收缩。她咬着牙,冲着葛正大声吼道:“葛正!你那破刀是用来切菜的吗?平日里你不是挺能吹的吗?再不出手,咱们都得变成这染坊的新染料,到时候可就成笑话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希望葛正能够尽快出手,拯救大家于危难之中。
话音还未落,冰骸的指骨突然化作了蛇形,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她的脚踝。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她的脊椎迅速爬了上来,就像有无数只蜘蛛在啃食着她的神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摇晃了一下,但她很快就稳住了身形,继续与冰骸对抗。
葛正听了李婷的话,心中一凛,大声回应道:“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找机会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现在大家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对付冰骸。
虎娃也在一旁着急地跳脚,“你们俩别吵了,先想想办法对付这冰骸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希望同伴们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虎娃的银剪在掌心剧烈震颤,符文光芒忽明忽暗。少年感觉有无数冰凉的丝线钻进鼻腔,在脑髓里编织成网。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缝里渗出黑色冰晶,每根手指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弯曲成爪状:师父!我的手...在自己动!随着话音落下,银剪竟调转方向,朝着他的心脏刺去。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僵硬在那里,无法动弹。
葛正的火印在手腕炸开,将逼近的冰刃烧成蓝色灰烬。他反手甩出绳索缠住虎娃的腰,却发现绳索接触少年皮肤的瞬间,开始结出细密的冰花:想自杀?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他怒吼着将虎娃拽到身后,短刀劈向染缸里的冰骸。刀刃却在触及怪物的刹那,传来骨头碎裂的触感——不是冰骸的,而是他自己手臂的。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并没有放弃,仍然紧紧地握着短刀,准备再次攻击冰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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