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坚固的越野车在广袤无垠的西陲戈壁中艰难前行,车轮扬起滚滚黄沙。此时,狂风呼啸,黄沙裹挟着尖锐的碎石,如密集的弹雨般狠狠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这片荒芜之地的愤怒。
行秋安静地坐在副驾位置,他身着一袭简约却不失利落的劲装,面色沉静。只见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捻着三枚铜钱,那铜钱在他的掌心如同灵动的精灵般飞速旋转,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行秋全神贯注,眼神紧紧盯着铜钱,试图从中寻得“少阳卦”的迹象。然而,尽管他反复尝试,那三枚铜钱却始终无法凑成“少阳卦”的卦象,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前面那座‘落云观’,就是周玄的藏身处。”行秋望着远处沙丘上那灰黑色的模糊轮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那落云观在昏黄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观里的阴气裹着道家真气,奇怪得很。”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葛正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仪表盘旁那把闪耀着寒光的战术刀。自从镜湖一战后,这把刀就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每当靠近阴气时,刀身的银纹便会泛起冷光,仿佛在发出危险的预警。“古华派的典籍里,有没有记载过周玄的邪术?”葛正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行秋闻言,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那本书的书页已经有些破旧,边缘微微卷起,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页上,用朱砂画着残缺不全的符咒,那些符咒的线条扭曲而诡异,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行秋仔细地翻看着书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只记着他擅长‘偷天换日’,能用别人的命格续自己的命。”行秋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落云观底下埋着的,恐怕不止他一个。”他合上书本,眼神坚定地望向落云观的方向,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
虎娃在后座摆弄着改装的探测仪,屏幕上的阴气指数忽高忽低,像跳动的脉搏。“观门朝西,正对戈壁的‘煞位’,院墙的砖缝里掺了骨灰,是玄阴教的‘聚阴墙’。”他推了推眼镜,突然指着屏幕上的红点,“西北角有个地窖,阴气最浓,周玄十有八九在那。”
李婷把医疗包稳稳放在膝上,那里面的记忆修复药剂如同神秘的魔法药水,和驱阴符被她像整理珍宝一样,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她笑眯眯地摸出一瓶艾草精油,打趣道:“来,给你们手腕上都滴一滴,这可是用古华派的老方子熬出来的宝贝,抹上它,咱这活人的气味啊,就跟藏猫猫似的,能暂时藏起来咯。等下进去,可都给我记好了,别去碰观里那些镜子哈,玄阴教的‘镜中煞’就跟赖皮鬼似的,还没走干净呢。”
葛正撇撇嘴,故意吊儿郎当地说:“哟呵,这么玄乎,我倒要看看这‘镜中煞’能有多厉害。”李婷白了他一眼,“你就别不正经了,小心等下真被煞到。”
落云观那朱漆大门,就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上面的漆早已斑驳不堪。推开的时候,“吱呀”一声闷响,仿佛是老人在无奈地叹息。走进院里,荒草都快齐腰高了,正中央的三清像被人推倒在地,那神像的头颅滚落在香炉旁,眼窝处被凿出两个黑洞,里面塞着黑色的符纸,看着就瘆得慌。
行秋一脸自信,拍了拍胸脯道:“大家别怕,有我在呢,再厉害的阴气咱也能搞定。”这时他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罗盘指针逆时针狂转,严肃起来:“这里的阴气可不简单,是‘活’的,跟个小尾巴似的,在跟着我们走。”话音刚落,东厢房的窗户“哐当”一声被风吹开,里面传出翻书的声响,可瞅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虎娃小徒弟瞪大了眼睛,好奇又紧张地说:“师傅,这是咋回事啊,好吓人。”葛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边拔出战术刀,一边小声嘀咕:“别慌,看我去会会这邪门玩意儿。”然后贴墙前行。刚到厢房门口,就见窗台上摆着个青铜镜,那可是老物件儿了,镜面蒙着灰,但却清晰地映出个穿道袍的人影——那人影背对着他们,发髻上插着根桃木簪,腰间挂着个刻着“玄”字的玉佩。
“是周玄!”虎娃压低声音,那探测仪的警报声都快冲破耳膜了。葛正刚要踹门,镜面里的人影突然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漆黑,接着,无数只青灰色的手从镜面里伸出来,朝着四人抓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似乎才刚刚开始,而未知的危险又在黑暗中隐隐蛰伏,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
“快退!”行秋甩出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斩断了迎面而来的鬼手。李婷趁机掏出液氮喷射器,白色的寒气喷向铜镜,镜面瞬间结冰,鬼手被冻在里面,发出“滋滋”的融化声。
“地窖在后面!”虎娃指着后院的枯井,井栏上刻着玄阴教的符文,“探测仪显示,阴气是从井里冒出来的。”四人刚跑到井边,就听到井下传来低沉的诵经声,不是道家经文,而是玄阴教的邪咒,每念一句,井栏上的符文就亮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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