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还一脸热情、眉飞色舞的刘江,此时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愣住了,脸上满是茫然与不知所措,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与惊愕。
吕胜黑着脸,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瞪着刘江,语气严肃且带着几分愤怒地说道:
“我的同志啊,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把你的任务全部透露给我,还敢大大咧咧地带我去伤兵医院。
你知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一旦出了问题,那些伤员怎么办?整个组织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刘江被吕胜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懵,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辩解道:
“我看了你们穿着咱们红军的衣服,而且还剿灭了大余县的保安团,把那作威作福的县长都杀了,这怎么可能是别人呢?肯定是自己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强调自己判断的正确性。
吕胜看着还在狡辩的刘江,气得双眼圆睁,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是白军假装的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演的一场戏呢?
或者我要是叛变了呢?你想过这些后果吗?一旦我心怀不轨,你们的伤兵医院就会暴露,那些受伤的战友们就会陷入绝境。”
刘江听了吕胜的话,原本还在嘴硬的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上级以前讲到的那些惨痛教训,一些叛徒的行为导致了整个组织遭受重创,许多同志因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里,刘江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冒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吕胜他们,眼神中满是后怕与自责。
昏暗的室内,灯光摇曳不定,吕胜紧紧盯着眼前的刘江,只见刘江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吕胜的眼神犀利且严肃,语气带着几分沉重说道:
“看样子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幸亏这次碰上了我们,不然呐,后果不堪设想,你会把他们全部害死的。
那些可都是鲜活的生命,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家庭和希望啊。”
看着刘江那垂头丧气、满脸自责的反应,吕胜心里清楚,他已经真正认识到了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
吕胜略微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下情绪,然后神情认真地说道:
“好了,等会儿我会专门挑选两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战士,他们都是经过战火考验的。
让他们带着三分之二的医疗物资和你一起出城。
你得负责带着他们把药品妥善地放到安全的地方,这安全的地方一定要隐蔽且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之后就让他们俩自己回来,后边你就自己想办法找人安排把药品运送到医院吧。
医院里还有很多受伤的同志等着这些药品救命呢。”
说完,吕胜便直接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他迅速叫来身旁的警卫员,在耳边低声地交代着任务细节。
“好,谢谢。”这会儿已经想明白的刘江当即真诚地感谢起来。
此时的刘江,虽然从内心深处感觉吕胜绝对是自己的同志,可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的眼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戒备。
那一丝戒备,在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吕胜敏锐的眼睛。
吕胜看着这丝戒备,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这丝戒备并非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是经历挫折后的一种自我保护。
因为有了这丝戒备,也许会让医院的红军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能让更多的同志活下来。
毕竟在这艰难的三年游击战里,红军遭受的大部分损失都是来源于叛徒的出卖。
那些叛徒为了一己私利,将同志的生命和革命的事业弃之不顾,给红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吕胜清楚,在这复杂残酷的斗争环境中,多一分警惕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吕胜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想到当前严峻的形势,心中满是忧虑。
他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向对面的刘江,嘴唇动了动,还是不由得再次提醒了一句:
“刘江同志啊,如今这情况可大不同于过去了。
目前,苏区战略遭遇失败,我们不得不被迫转移。
那时候的环境有多艰难,你我都清楚。
有不少意志不坚定的同志,在这重重困难面前,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他们的信念动摇了,最终选择了背叛革命,投向了敌人的怀抱。
而你们这一次的任务可不轻啊,还担负着保护伤兵的重大责任。
那些伤兵可都是我们革命的宝贵力量,他们为了革命事业付出了鲜血和伤痛。
所以,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每一个细节都不能疏忽,每一步行动都要慎之又慎。”
刘江认真地聆听着吕胜的话,眼神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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