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被两个血魔宗弟子押着走进血魂殿时,殿内的寒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柱上雕刻着狰狞的血纹,地面铺着黑色的石板,正中央的高台上,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嫣红,穿暗红长袍的男人坐在王座上,正是血魔宗宗主墨渊。
“你就是那个带狐族之力的炉鼎?” 墨渊的声音低沉,目光落在苏离身上,带着审视。
没等苏离回答,他就对身边的侍女说:“把她带去玉露阁,好生看着,别让其他人碰。”
苏离跟着侍女往殿西走,穿过两道挂着血纹帘的门,眼前突然亮了。
玉露阁虽在血魂殿内,却透着股精致:墙角摆着开得正盛的灵植盆栽,窗边放着张白玉床,桌上的琉璃盏里盛着清水,连空气中都没有殿内的血腥气,反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
可这份精致下藏着禁锢:门窗上刻着暗红色的血纹禁制,手刚靠近,就会传来刺痛;送饭的侍女每次都隔着三尺远递食,放下东西就走,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苏离试着调动灵力,却发现周围的禁制会压制灵气,只能勉强运转一丝。
墨渊每天都叫她去血魂殿,既不吸她的灵气,也不碰她,只是偶尔让她侍立在侧,看他处理宗门事务。
一次,墨渊批改卷宗时,突然抬头问她:“看明白了吗?”
苏离不懂,墨渊的话问的没头没尾。
她不知道他问的是看什么,能看的太多了,她实在看不过来。
玉露阁的窗户正对着血奴营,苏离每天清晨都会被 “吱呀” 的车轮声吵醒 。
那是血魔宗弟子推着采血车去血奴营的声音。
采血车是特制的,车上放着带血咒的铁管和陶罐。
墨渊就是这时候来的,一来就带着苏离跟着进了血奴营。之后每次取血,她都要跟着侍女一路跟随。
暗香门的弟子被铁链拴在石床上,铁管一端刺入他们的脖颈或手腕,另一端连接陶罐,暗红色的精血顺着铁管缓缓流入罐中,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麻木和痛苦。
曾不可一世的暗香门门主,此刻被拴在最里面的石床上,每天要 “贡献” 三罐精血。
苏离见过他反抗 。
一次取血时,他突然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结果被血魔宗弟子狠狠踹在胸口,还被催动了早就种好的“血奴禁制”。
从那以后,每次取血,他的身体都会剧烈抽搐,脸上的青筋暴起,却连昏过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硬生生承受加倍的痛苦。
更让苏离心惊的是 “残次品” 的结局。
若残次品的精血浓度下降,变得虚弱,就会被直接扔进血池。
血池在血奴营西侧,池内浸泡着低阶魔修,他们能通过吞噬 “残次品” 的血肉提升修为。
苏离曾亲眼看见,之前押她的灰袍人被拖去血池。
那天清晨,灰袍人因为精血枯竭,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两个魔修架着他的胳膊,把他往血池里一扔。
瞬间,池内的魔修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撕咬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没过多久,水面上就只剩下破碎的衣物和血迹,连白骨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即使同为 “血包”,也有等级之分。
容貌出众、体质尚可的男性俘虏,被单独关押在 “艳骨阁”,偶尔会有合欢宗的修士来挑选或者试用。
被选中的,就跟着主人离开;而没被选中的,最后还是会被送去血奴营,沦为 “血包” 或 “魔修养料”。
看着那些与二师兄年纪相仿的俘虏,苏离总会想起被玉罗刹带走的江追云。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处境,但至少他没落入血魔宗之手,暂时避开了 “血包” 的悲惨宿命,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墨渊处理事务时,常故意让苏离在殿内侍立。
一次,有个外门弟子因私藏灵草被带到殿内,那弟子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停求饶,说自己只是想给生病的母亲补补灵气。
可墨渊连听都没听,挥手一击打向那弟子的丹田。
“咔嚓” 一声脆响,弟子发出凄厉的哀嚎,捂着丹田在地上打滚,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
墨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吩咐侍女:“把这废人拖去血池,别脏了我的地方。”
侍女拖着那弟子往外走时,墨渊转头看向苏离,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
“在血魔宗,弱就是原罪。你若想活下去,要么成为吞噬他人的强者,要么成为有利用价值的‘藏品’。
你身上的狐族之力,就是你现在的价值,别让我失望。”
苏离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呆呆的像是被定住了。
她想起灵米村村民为了一口吃的争抢,想起姥姥为了一点儿银钱和一粒丹药对自己的舍弃,想起流云宗表面和睦实则勾心斗角,想起暗香门门主从高高在上到沦为 “血包”,终于彻底明白 “弱肉强食” 不是说说而已。
苏离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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