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拎着精血壶走向血魄花田时,悄悄唤醒了狐心玉。
上次打理时就觉得这花不对劲,这次她特意留了心,想弄清楚这灵植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负责监视的弟子照旧靠在远处的石柱上,怀里揣着酒壶,眼神半睁半闭,显然没把苏离这 “安分的藏品” 放在心上。
苏离蹲下身,先往花株旁倒了些精血 。暗红色的液体碰到土壤很快渗透进去,花瓣接着轻轻舒展,像是吸到了养分。
她趁势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最外层的花瓣。
指尖沾上花瓣的瞬间,原本舒展的花瓣突然微微收缩,连带着花心的黑气都颤了颤,周围的灵气也跟着晃了晃,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
“果然有反应。” 苏离心里嘀咕,又试着将一丝纯灵体的灵力注入指尖 。
这是她靠狐心玉慢慢修复的灵力,和魔修的浊气截然不同。
这次,花瓣收缩得更厉害,甚至能感觉到花茎在微微发抖,花心的黑气淡了小半,连土壤下的根茎都传来细微的颤动。
远处的弟子咳嗽了一声,苏离赶紧收回手,假装清理花株边缘的杂草,同时将掌心悄悄贴在泥土上。
冰凉的感知顺着掌心的狐心玉印记一路传到脑海里,她像是睁开了另一双眼睛 。
苏离可以清晰 “看” 到,血魄花的根茎像无数黑色的丝线,密密麻麻扎进地下,最终缠绕在一片复杂的血纹禁制上。
而那禁制,正好覆盖着血魂殿的地基,是宗门核心防御的一部分。
原来用精血灌溉血魄花,不止为了养花,更是为了给地下禁制提供能量!
苏离按捺住心里的震惊,继续用狐心玉感知。
然后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
随着感知深入,她发现血魄花的灵气波动有规律:平时灵气饱满,禁制也稳固;可每到月圆之夜,根茎的灵气就会变得格外微弱,对应的地下禁制,也会跟着出现一道短暂的缺口。
“月圆之夜……” 苏离在心里默念,一个模糊的逃离计划慢慢成型。要是能找到帮手,趁着禁制缺口的时候动手,说不定真能冲出血魔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 “吱呀” 的车轮声, 是押送 “血包” 去血奴营的车。
苏离抬头望去,正好看到那个腰间挂着流云宗玉佩的小魔修,推着车往这边走。
他个子不高,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看起来比苏离大不了两岁,推车的动作却很熟练,显然做惯了这活。
“你在这等着,我去核对下数量。” 监视的弟子站直身子,拍了拍酒壶,朝着小魔修走去。
两人站在车边说了几句话,小魔修点头哈腰的,看起来很是拘谨。
苏离趁机站起身,假装活动肩膀,目光落在小魔修腰间的玉佩上。
那玉佩是流云宗的样式,只是边缘磨得有些光滑,像是戴了很久。
等监视的弟子走回来,小魔修已经推着车走远了,苏离知道:自己接近这小魔修的机会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离特意算好小魔修押送的时间,每次打理血魄花时,总能 “偶遇” 他。
终于有次偶遇时,周围正好没人,苏离主动开口:“你好,我叫苏离,负责打理这些花。你腰间的玉佩…… 看着挺特别的,是在哪买的呀?”
小魔修愣了一下,下意识捂住腰间的玉佩,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像只被盯上的兔子:“没、没什么,捡来的。”
说完推着车就快步走了,车轮子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连头都没敢回。
苏离也不着急,她知道底层魔修大多防备心重,怕被人抢了东西。
下次见面时,她从储物袋里摸出颗灵果。这是她之前收拾墨渊吃剩的灵果时收起来的,不算珍贵,但对修为低微的魔修来说,能补点灵气,比啃干粮强多了。
“上次不该问你的玉佩,抱歉啊。” 苏离把灵果递过去,语气自然得像打招呼,“这果子你拿着吧,听说能缓解修炼疲惫,就当谢谢你平时路过时没吵到我打理花。”
小魔修盯着灵果,喉结动了动,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过去,声音小小的:“我叫黑煞。” 这是他第一次跟苏离说话。
之后每次偶遇,苏离都会给黑煞带点东西 :有时是灵果,有时是烤得喷香的灵米糕,都是些不惹眼却实用的物件。
黑煞渐渐放下了戒备,路过时会主动停下来聊两句,说些血魔宗的琐事:
“昨天东边哨位的弟子偷懒,被长老罚去血池边守夜了,听说那地方晚上特别冷。”
“后厨今天做了肉粥,我抢了半碗,比平时的杂粮饭香多了。”
这天,苏离递给他一颗裹着糖霜的灵果,黑煞接过时,突然主动提起了玉佩:“你之前问的玉佩,其实真的是我捡的。”
苏离心里一动,面上却装作不在意,一边给花浇水一边说:“哦?在哪捡的呀?看着不像普通的石头。”
“半年前在流云宗山脚下的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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