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每日都会给护卫队授课,主讲内容是历史上的经典战役。
讲解完毕后,他便组织众人展开讨论,逐一对战役中双方将领的决策进行优劣分析,以此拓宽大家的战略视野。
实际上,李琛心里明白,自己前世只是个落榜的艺术生,毫无带兵打仗的实战经验。
那些讲述的战役案例和将领的作战部署,不过是他从后世抖音上听闻后,一股脑地转述给护卫队成员。
眼下这支护卫队的成员们犹如一张张白纸,都还有着很强的可塑性。李琛盼望着,能从中发掘出一两个军事奇才,为日后的队伍发展积蓄力量。
时光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与研讨中,悄然流逝......
无锡县城内,张志坚正对着县令赵瑞轩汇报着近一个月来的“探查结果”。
自从被盛炎启发之后,张志坚隔三差五地就向赵瑞轩汇报那伙水匪的消息,当然内容全靠自己瞎编。
时而声称发现了水匪的蛛丝马迹,时而又说对方人数众多,还煞有介事地表示已往匪帮安插了奸细。
今天更是离谱,直接确定他们就是当初闽越地区的反贼余孽。
总之这一段时间将赵瑞轩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作为知情者的盛炎、黄启贤,一个本身就是出主意的人,一个也要从中捞取好处,自然乐得如此。
尽管赵瑞轩此前发出的书信已陆续收到回函,周边各地官员均称未发现大队人马过境。
但大元官场向来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之道,这种风气早已成为常态。而张志坚等人在一旁不断煽风点火,更是触动了赵瑞轩敏感的神经,令他心绪难平。
赵瑞轩在县衙的后堂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脸上也露出了思索之色。
张志坚则站在一旁,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其实心里乐开花。
你是县令又如何,还不是听风就是雨,我说什么你信什么,随后又琢磨着这一干完这一票,自己能捞多少银子。
“张巡检,若当真确认那帮人是闽越反贼余孽,此事须得立刻禀报巴彦大人。毕竟调动大批人手需要当地达鲁花赤的允许,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他们就是闽越反贼吗?”赵瑞轩停下脚步,看向张志坚。
张志坚心里早就有此预料,一脸肯定的对赵瑞轩说道:“小人确定!”
毕竟太湖里水匪众多,随便抓住一股,是不是闽越反贼还不是他们一张嘴的事情。
张志坚此时又笑着说道:“大老爷别急,我早就有此预料!”
“那巴彦虽说是咱们无锡县的达鲁花赤,可蒙古人都是一个德性,有事咱们干,有功他们背。”
“就算将此事告诉巴彦,他也懒得理会,最后肯定让咱们去将那伙贼人清缴了事。”
赵瑞轩眉头微挑,张志坚这般笃定的口吻,倒像是对此事早有盘算?
“此事你想怎么做?”赵瑞轩不禁问道。
赵瑞轩是江南本地人,这些年来朝廷和地方上的高层走马灯似的换,前不久就连江浙行省的丞相都被换了。
而丞相伯颜的下台,他那一脉的官员更是全部都被拉下了马,赵瑞轩之前找的靠山也在此次政治动荡中下台。
赵瑞轩眼见近些年来朝廷动荡,早就放弃了升迁的打算,只想在无锡城这一亩三分地儿当自己的土皇,平日里虽也贪些小利,但对于借剿匪大肆敛财,倒没有动过念头。
张志坚见状,眯着眼笑道:“大人,巴彦若下令让咱们清缴反贼,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向本地的士绅地主索要开拔费。到时候既能发笔小财,再拿出些银子打点巴彦,坏事不就变成了好事,大家都有好处?”
这番话直说到赵瑞轩心坎里,他寻思着确实有利可图,也没察觉其中隐患,当下便点头应允。
不久后,在无锡城一处比县衙更气派的宅院里,管家毕恭毕敬地向一位身着蒙古服饰的汉子禀道:“大人,赵县令带着张巡检前来求见。”
“哦,看来县里有大事发生,赵瑞轩那个汉人平时没事可不会找我。”更衣后拖延了片刻,这才去见赵瑞轩。
“巴彦大人,此次下官前来是有要事禀告,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不知赵大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你二人,大晚上来此相告啊?”
但此时的巴彦并没有把赵瑞轩想要秉告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心中估计又是这些汉人小题大作,汉人最是胆小,屁大点事都要闹的满城风雨。
“大人,在一个月前,一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贼人攻破了莫家的庄园,并且将其洗劫一空,这事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
“我记得当时不是说是一伙太湖中的水匪吗,怎么探查的有结果了?”赵瑞轩见巴彦毫不在意的语气便明白,此事根本没被巴彦放在心上。
“经过张巡检这一个月的探查基本已经确定他们是闽越地区李志甫造反案的余孽。”
听到此处,巴彦才稍稍提起了几分兴趣,因为此案已经惊动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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