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大树下的影子一晃而过,温禾眯了眯眼,却没再深究。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酿酒。
她跳下凳子,拍了拍手上的稻壳,对还在排队的村民笑道:今日稻种就分到这儿,明日再来领!
人群渐渐散去,温禾转身回院,见二哥温柏正蹲在墙角。
把刚摘的野葡萄一颗颗挑拣出来,烂的丢进泔水桶,好的放进竹筛。
二哥,别扔那些烂的。温禾弯腰捡起几颗裂口的葡萄,发酵时反倒更甜。
温柏挠头:这玩意儿真能酿酒?咱家可没人懂这个。
试试不就知道了?温禾笑眯眯地抱起筛子,走,喊大家开个会。
温家堂屋,灯火通明。
一大家子围坐在长桌前,连平日早睡的爷爷奶奶都撑着精神,等着听温禾的“大计划”。
二叔温铁栓翘着二郎腿剔牙:要我说,有这功夫不如多编几个竹筐去卖。
二婶赵氏立刻帮腔:就是!丫头片子瞎折腾,糟蹋了粮食算谁的?
爷爷重重咳嗽一声:老二家的,管管你媳妇。
二叔撇撇嘴不说话了,二婶却还嘀咕:爹,您就惯着她吧......
温禾不慌不忙铺开粗纸:二叔,要是这酒酿成了,一坛能卖五十文。您编十个筐才挣多少?
二叔眼睛一亮,又强装镇定:吹吧你!
这样,温禾眨眨眼,要是赔了,我给您洗一个月衣裳;要是赚了,您得帮我干三天活。
成交!二叔一拍大腿。
搞定了二叔二婶,温禾趁机分工。
米酒组:爷爷温大山、二叔温铁栓、二婶赵氏、大哥温松、大堂哥温林,负责蒸米、拌曲。
葡萄酒组:奶奶周氏、爹爹温铁柱、娘亲柳氏、二哥温柏、二堂哥温枫,负责清洗葡萄、捣碎装坛。
院子里热火朝天。
米酒组架起大锅,新米淘洗三遍,上笼蒸得喷香。
二叔温铁栓又偷懒溜去茅厕。
温禾眼尖:二叔,您要是再躲活,赌约可就不算数了。
谁躲了!二叔讪讪回来,故意把柴火摔得啪啪响。
二婶赵氏边淘米边往怀里藏了一把:反正要酿酒,少点米也看不出来......
温禾无语,假装没看见,转头教爷爷用井水淋饭降温:“温度太高会杀死酒曲菌,太低又发不起来,要摸着温乎不烫手才行。”
爷爷小心地伸手试了试,点头:“跟以前做醪糟差不多。”
“原理一样,就是发酵时间更长。”
跟伺候祖宗似的。二叔嘟囔着,被自家儿子温林踹了一脚:爹,您倒是来搭把手啊!
温禾正把酒曲碾成粉,看着眼前的场景和爷爷对视一眼,偷偷的笑了。
笑着笑着忽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温大山紧张地问。
“忘了买酒坛。”温禾懊恼地拍额头,“米酒得用陶坛密封……”
“用腌菜坛成不?”奶奶周氏从厨房抱出两个空坛子,“去年腌芥菜的,坛子干干净净的。”
温禾眼睛一亮:“正好!菜坛子透气性差,反而适合酿酒。”
葡萄组这边鸡飞狗跳。
二叔的二儿子温枫和二哥温柏光脚踩葡萄,二婶突然尖叫:我的新木盆!
只见二堂哥温枫脚底沾着鸡粪,在盆里留下一个个黑脚印。
二婶抄起扫帚就要打,温枫赶紧躲到温禾身后。
二婶别急,温禾憋着笑,发酵完要过滤的,脏不了酒。
奶奶和娘亲仔细挑拣葡萄梗,温禾叮嘱:“梗子必须去干净,不然酒会发苦。”
温禾正说着,大堂哥温林从柴房抱出个蒙灰的窄口大肚瓶,看造型明显不是农家物件。
二叔倒吸一口气:“这不是你太爷爷当年跑商带回来的琉璃瓶吗?居然还在!”
温禾如获至宝。
琉璃瓶密封性好,最适合酿葡萄酒。
她摩挲着瓶身盘算:“要是成了,这一瓶能顶十坛米酒的价……”
月上中天时,所有准备工作就绪。
米酒组把拌好酒曲的米饭装进菜坛。
温禾教他们在中间挖个凹坑:“一周后我们再来看看,要是坑里有酒液了,就说明成功了。”
葡萄组则把捣碎的果肉连皮带籽倒进琉璃瓶。
温禾加入糖和少许米酒做引子,封口时特意留了根麦秆透气:“会冒泡泡就代表在发酵。”
夜深人静时。
终于封好最后一坛酒,二叔伸着懒腰就要回屋。
温禾喊住他:二叔,过几天我来喊你翻缸哦。
凭啥又是我?
赌约呀。温禾晃了晃字据,白纸黑字画了押的。
二叔骂骂咧咧走了,二婶临走前还想顺走半袋糖,被奶奶瞪了一眼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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