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灵米的供应,暂时稳住了苏家内部的浮动人心,也让核心子弟的修炼恢复了些许保障。但苏擎天清楚,这仅仅是解了燃眉之急。家族财政依旧捉襟见肘,开源节流势在必行。
这一日,负责家族药园产业的执事苏林(新任,与之前贪污被处决的库房执事同名不同人)急匆匆求见,脸色惶急。
“家主,不好了!城西五十里外,我们苏家最大的那处‘青霖药园’,出事了!”
苏擎天心头一紧:“何事?慢慢说!”
苏林喘着气道:“是虫害!一种从未见过的黑色甲虫,不过指甲盖大小,却数量惊人,一夜之间啃噬了药园近三成的低阶灵草!它们甲壳坚硬,寻常驱虫法术效果甚微,而且……而且似乎对看守药园的‘清心草’散发的气味有极强的抗性!”
青霖药园是苏家低阶丹药原料的主要来源之一,虽然价值不如矿脉,但关系到家族日常丹药的供应和部分外部收入。低阶灵草被大规模啃噬,损失不小,更麻烦的是,若虫害蔓延,恐将波及园中那些更珍贵的灵药!
“可查明虫源?为何之前毫无征兆?”苏擎天沉声问。
“属下……属下不知。”苏林额头冒汗,“那黑甲虫仿佛凭空出现,巡逻弟子之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苏擎天立刻意识到此事不寻常。他亲自去了一趟青霖药园。只见原本生机勃勃的药田,如今大片灵草枯萎,叶片上布满啃噬的孔洞,地面上还能看到一些缓慢爬行的黑色甲虫,它们啃食完灵草后,并不离开,反而钻入土壤,难以寻觅。
他尝试用金丹灵力震杀,效果一般,范围太大,甲虫钻地太快。用火系法术,又怕波及残存的灵草和地脉。情况棘手。
回到家族,苏擎天召集几位精通灵植和虫害的长老商议,众人皆束手无策,这种黑甲虫闻所未闻。
“莫非……又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一位长老怀疑道,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城主府方向。
苏擎天脸色阴沉。若真是人为,目的无非是进一步削弱苏家,手段可谓阴毒。
无奈之下,他再次将希望寄托于精舍内的侄女。
精舍中,苏懒懒正试图将一颗温神玉塞进紫霆的嘴里,被紫霆无奈地用爪子推开。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柳如烟在一旁看着,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家族近来的困境,她也有所耳闻。
苏擎天和苏云渊来到精舍外,并未进去打扰,只是将药园虫害之事,低声讨论了几句,希望能“无意间”被懒懒“听”到。
果然,正在“欺负”紫霆的苏懒懒动作慢了下来,小耳朵似乎微微动了动,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她放下温神玉,爬向窗边,看着外面一株被侍女精心照料、却因近日灵气不足而有些蔫头耷脑的观赏性灵植。
「小虫虫……黑黑的……咬草草……」她嘀咕着,然后伸出小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那株灵植根部土壤里一只偶然爬过的、普通的小蚯蚓,「……它……它好像很怕……一种……黄黄的,味道苦苦的小花花呀……」
黄黄的,味道苦苦的小花花?
苏擎天和苏云渊精神一振!立刻凝神细听。
「……那种小花花……长在……太阳晒得很好的……石头缝里……旁边……通常还有……一种……紫色的,叶子像锯齿的小草草……它们长在一起……黑黑虫虫就不敢过去啦……」
信息虽然依旧带着孩童的稚嫩和模糊,但指向性却非常明确!一种黄色苦味小花,伴生紫色锯齿叶草,喜阳,生长在石缝,能驱赶那种黑甲虫!
“立刻去查!”苏擎天对苏云渊传音,“家族藏书阁所有关于灵植、虫害的典籍,尤其是记载偏方、伴生相克之理的!重点寻找符合懒懒描述的那种黄花和紫草!”
苏云渊领命而去。
不过半日功夫,苏云渊带着狂喜返回:“大哥!找到了!懒懒所说,极可能是‘苦金盏’和‘紫纹锯齿兰’!典籍记载,此二物伴生,其混合根系散发的气息,对多种土栖甲壳类虫害有极佳的驱避效果!只是……这两种都只是不入流的野草,极少被人工培育,且生长环境要求特殊,确实多见于向阳石缝!”
希望之光瞬间照亮了苏擎天的脸庞!
“立刻组织人手,前往家族领地内所有符合条件——向阳、多石缝的区域,搜寻苦金盏和紫纹锯齿兰!越多越好!找到后,连土移植,紧急送往青霖药园!”苏擎天雷厉风行地下令。
苏家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数十名子弟被派出,在苏家控制的几处山地、丘陵仔细搜寻。果然,在几处向阳的岩石坡地,发现了成片生长的苦金盏和紫纹锯齿兰!它们看似不起眼,混在杂草中,若非有明确目标,根本无人注意。
大量苦金盏和紫纹锯齿兰被紧急移植到青霖药园。苏擎天亲自督阵,命人将这些野草碾碎,混合其根系泥土,撒遍受虫害和可能受虫害的药田周围,形成一道隔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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