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成捷眼珠瞪得溜圆,拿手指着废物,“尔尔……尔混蛋。”一半天吐出两个字,令众人大失所望。
一个废物没见过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就依你之说,大哥临死前你不在身边,平日大哥没嘱咐你点什么东西吗?”
废物看了此人一眼,斩钉截铁道:“有!”
众人一听窃喜,可接下来的话令众人心都凉了,废物来了一个大喘气,“爹爹生前常常嘱咐我不许贪玩,好好跟娘亲学针线活,将来到了婆家才不会被婆家人嫌弃。”
夏子中倒是没有他等的失落,却亦没有坐视不管,当面鼓对面锣地向废物提出了疑问,“表哥带你逃出来之后,没告诉你那张藏宝图放在何处,交予何人?”
废物摇头道:“无。”此时的废物似乎颇为茫然,喃喃自语,“愿闻显据,以核理实。”
明达似笑非笑道:“妹妹的女工哥哥岂敢恭维,妹妹一双鞋底纳了大半年,线走的歪歪扭扭,丑啦吧唧的。”
废物噗呲笑了,“就因为手拙,父亲才让废物好生用功,明达哥哥以为先父闲也?”
明达干笑两声,“大爷就没叮嘱妹妹点别的东西?比如他若是发生不测,后事如何安排?没让妹妹去投靠何人?”
闻言,废物连眼都没眨一下便反驳道:“此言差矣,笑人兮兮,先父又不是卜卦先生,岂会有先见之明,若先父能未卜先知,我家又岂会落得家破人亡?况且,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此言饱含多少心酸疾苦,却未令这群人有所感触,良心发现,放下贪婪,返璞归真,饶了这孤女。
众人没给他思考的空隙,个个虎视眈眈,一个接一个问了他等心里的疑团,废物依依做了巧妙的回答。
待大家一一询问后,李延昊沉着脸道:“心儿,吾再问你一句,那张藏宝图现在何处?胆敢狡辩,家法伺候,说!”
废物心里砰砰直跳,嘴上依然说道:“我尚且不知尔等要的宝图在何处,古人云,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众位乃明士,未必连老祖宗的谆谆教导都忘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整日纠缠一个不相干之人要打要杀的,岂不放过了真正的持宝人?”
李延昊眉头紧皱,冲废物呵斥道:“跪下!看来不打你是不招了。”
闻言,废物愁眉,该来总是要来的,他咬了一下下嘴唇,跪下了。
左右取来拶子,把废物十指拶了起来,两头一紧绳,十指连心,痛得他大汗淋漓,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这一波波残酷的折磨,终究疼痛难忍昏厥过去。
李延昊令用凉水浇醒,继续用刑,废物已咬破了嘴唇,十指血肉模糊,一滴滴血落在地上,场面惨无忍睹,废物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再次昏厥。
李延昊又令小厮往他身上浇凉水,废物再次醒来,睁了两下眼又闭上。
李延昊对于废物在受刑中反复晕厥则无一丝自责或不忍,心静如水,处之泰然,此时他对众位说道:“尔等若还有何事不明,可继续讯问。”
见年仅十六的悦心已受刑不过昏厥数次,依然咬死自己没见什么藏宝图,亦未听先父说过,他等若要不信,弄死他得了。要他死可说轻而易举,可死了岂不等于断了线,他等愚钝?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成家发父子都摇头,“无。”
见众人无话再问,李延昊一挥手,左右便把昏厥的悦心抱了出去。
此时场面颇为尴尬,大伙似乎一言难尽,又或许无话可说,无论众人处于何种心情,屋里鸦雀无声,肃静得令人生寒。
过了一半天,李延昊打开僵持的局面,“此图初步可以断定不在将军手里,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已丢失,至今下落不明,别的解释不通。”
见众人虽没出声反驳,可神态各异,便又问道:“何人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图在将军手上。”
成家发父子四目相视一阵,则亦没放出个屁来,众人见成家发都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他等手上又无证据,只好散了。
待众人向李延昊告辞时,他来了一句,“心儿伤势颇重,婚期看似要拖延,我看就推迟到后年秋上,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对他一下就把婚期推迟两年本想提出非议,可见他眼睛发出的寒光不容人否定,只好暂时依他。
成家发这行人出了李家老宅便各自散了,众人本以为今个就是逼不出藏宝图亦应该有所收获,却没想到会如此败兴,个个灰头土脸心情颇为不佳,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马车上,成家发感慨道:“此女看似弱不禁风,那骨头怎会这般坚硬,不得不令人佩服,没想到张赫这贼子竟然养了一个好女儿。捷儿你对今日之事,有何想法。”
“依孩儿之见,藏宝图已到了小畜生的手里,若是不然,他岂能无动于衷,当年与他两个哥哥争夺家财的劲头上哪了?这臭丫头乃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若不是藏宝图尚未到手,孩儿今儿就宰了他,让他在孩儿面前叫唤。”成捷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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