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羽听完灵曦的解释,心中豁然开朗,又追问医治之法。
灵曦当即给出两种方案:“第一种简单直接,直接用灵力震碎她玄冰琉璃体的核心,从此她便成了寻常凡人,体内寒气散去,病痛自然根除,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第二种就有意思了,她这体质本是至宝,只要修炼对应的冰属性功法就能彻底痊愈,而且修炼速度会比常人快上数倍,事半功倍。只是目前她的体内积累诸多天材地宝和各种灵力,需要一滴鸿蒙灵液来进行调和,所以此病说不难就不难,说难就是难于上青天,鸿蒙灵液是关键。至于功法,恰好玲珑宝塔三层的藏经阁里,就藏着一部《极寒凝玉诀》,正适合她。”
得知症结与解法,陆惊羽收回搭脉的手指,缓缓起身。他先看向墨掌柜三人,语气平静地说道:“各位,灵玉姑娘的脉象我已经辨明,她并非身有顽疾,而是体质特殊所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玄渊长老与灵玉:“我倒是可以彻底根除她的病痛,只是医治之后,她的特殊体质会被破坏,从此沦为寻常人。”
话音刚落,灵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玄渊长老也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他本以为能寻到解法让灵玉姑娘踏上修行之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但失望之余,两人紧绷的身体都明显放松了几分,玄渊长老捻须道:“能保她性命平安,做个寻常人也未必不是福气。”
灵玉也强压下失落,点头附和:“只要能解决病痛,比现在要好了千倍万倍了。谢谢惊羽先生!”说着,灵玉躬身行礼。
墨掌柜见两人情绪稍缓,正要开口安抚,却见陆惊羽抬手示意,继续说道:“各位先别急着做决定,因为还有第二种方法。”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姑娘的体质名为玄冰琉璃体,是罕见的修炼奇才,她无法修炼只是功法错配,想必姑娘开始修习的功法偏数火属性,以至于堵塞了经脉,再服用各种天材地宝,无法吸收,再有人为其疏导经脉,强行炼化各种天材地宝,虚不受补之下,到了今日这般光景。不过我恰好知晓一部冰属性功法,与她体质完美契合,只要她潜心修炼,不仅病痛会自行消退,修炼之路还会比常人顺遂百倍。”
“什么?!”玄渊长老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上前一步抓住陆惊羽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陆小友此言当真?”
灵玉更是直接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她快步走到陆惊羽面前,深深福了一礼:“若陆公子真能让我踏上修行之路,大恩大德,灵玉没齿难忘!”
陆惊羽扶起灵玉,温声道:“我既说出,自然有几分把握。只是这种治疗方法,也有诸多不便和凶险。”
玄渊长老见状,连忙拱手说道:“陆小友但说无妨。”
“需要金针之法再配以丹药帮其纾解经脉,然后传其功法。只是这功法……”陆惊羽说道。
“灵玉愿拜陆先生为师,发誓不会泄露此功法的任何消息。”灵玉一下跪倒在地,行起了拜师礼。
待灵玉行完拜师之礼,并发下誓言之后,陆惊羽把玄灵玉搀扶起来,“这功法非同小可,师门谈及不能外传,也算是我们有缘,今日便赐你功法,为你解决了这个病灶。”
说完陆惊羽让几人稍候,自己一人走入炼丹室,运转鸿蒙造化诀,逼出了一滴鸿蒙灵液,炼制了一炉极品的二品丹药清淤丹,从宝塔中取出《极寒凝玉诀》放入储物戒指之中。
陆惊羽返回时,他掌心托着一只莹白瓷瓶,径直走到灵玉面前:“此乃‘清淤丹’,先服下它,可软化你经脉中凝滞的寒浊之气,待会儿施针时能减轻痛楚。”灵玉闻言,接过瓷瓶倒出一粒浑圆的丹丸,丹药入腹片刻,一股温和的暖意便缓缓散开,顺着经脉流淌,先前体内的刺痛感果然缓和了不少。
见丹药起效,陆惊羽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针匣,“接下来我要用‘九转灵枢针’为你洗髓通络,过程中可能会有酸胀之感,切记凝神静气,不要抗拒灵力。”他话音刚落,指尖已捏起一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灵玉手腕的“阳溪穴”。
玄渊长老与墨掌柜屏息立于一旁,只见陆惊羽手法变幻莫测,银针在他指间如同有了生命,依次落在灵玉周身各大穴位上。随着银针入体,灵玉起初只觉轻微酸胀,可当陆惊羽催动鸿蒙造化诀的灵力引导针气时,一股清凉的气流突然在她经脉中奔涌,所过之处,那些堵塞的滞涩感如同冰雪消融般退去,偶尔传来的刺痛也被丹药的暖意中和,竟生出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陆惊羽收针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而灵玉此刻缓缓睁开眼,原本苍白的面色竟透出几分红润,她抬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惊喜地发现体内那股沉重的寒意彻底消失了,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许多。只是她的身上,渗出了一层黑褐色的黏腻杂质,正是体内排出的毒素与浊物。
墨掌柜早有准备,亲自照料灵玉清洗更衣。待灵玉整理妥当归来,陆惊羽已取出一卷卷轴——《极寒凝玉诀》。
“这部功法便是专为玄冰琉璃体所创,你且拿去好生研习。”陆惊羽将卷轴递过,语气郑重,“功法开篇讲究‘以冰养灵,以气御体’,初练时需寻一处阴凉静谧之地,且不可急于求成,待冰灵之气在丹田内扎根,修炼便会水到渠成。”
灵玉双手接过卷轴,指尖触及冰凉的兽皮,泪水再次涌了上来,这次却是满心的感激与希冀,她对着陆惊羽深深一拜:“师尊大恩,灵玉此生不忘,日后若有差遣,必赴汤蹈火!”
“师门有训,此法不可轻传,你且在这里修行三天,我亲自带你入门。”陆惊羽说道。
“这份星辰元晶还望陆小友收下。”玄渊长老把那个锦盒再次推给陆惊羽。
“那就谢谢玄渊长老了!”陆惊羽说道,这礼物陆惊羽还真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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