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则言、苏晚和张院士就带着铜钥匙,驱车前往“青海的眼睛”——那个废弃的观测站。车子行驶在柴达木盆地的戈壁上,四周是茫茫的雅丹地貌,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偶尔能看到几只藏原羚从车旁掠过。
“‘青海的眼睛’建于1985年,主要用于观测彗星和小行星,”张院士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翻着冷湖天文台的老档案,“1999年因为资金不足和设备老化,正式关闭。你爷爷当年是这个观测站的技术顾问,负责调试观测设备,对这里的布局很熟悉。”
苏晚看着窗外的戈壁,心里有点紧张:“废弃这么多年,观测站会不会已经塌了?我们能找到爷爷藏的东西吗?”
陆则言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王爷爷说,去年还有科考队去过那里,观测站的主体结构还在。而且爷爷那么细心,肯定会把东西藏在安全的地方。”
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青海的眼睛”——它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主体是一座白色的圆顶建筑,像一只睁着的眼睛,注视着天空。观测站的大门已经生锈,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锁上也有一个圆形的标记,和铜钥匙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陆则言拿出铜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开了。推开大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观测站的内部很空旷,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底座,旁边散落着一些旧仪器和文件柜,墙上还贴着1998年的星图。
“我们分头找吧,”张院士说,“重点看看文件柜和望远镜底座附近,你爷爷可能会把东西藏在这些地方。”
陆则言和苏晚走到望远镜底座旁,底座是水泥做的,上面有很多按钮和旋钮,大部分已经生锈。苏晚蹲下来,仔细擦拭底座上的灰尘,突然发现底座侧面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锁孔和铜钥匙的形状一致。“陆则言,你看这里!”她激动地喊。
陆则言立刻蹲下来,把铜钥匙插入暗格的锁孔。暗格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盒子上绣着“慧哲”两个字——和爷爷留给他们的蓝色木盒上的字迹一样。
苏晚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一张光盘,还有一枚银质的徽章。笔记本的封面写着“‘慧哲星’星语记录”,翻开第一页,是爷爷熟悉的字迹:
“从1986年观测哈雷彗星,到1998年发现‘慧哲星’的星痕,我和阿慧(奶奶的小名)用了12年。星痕不是随机出现的,它的周期和哈雷彗星碎片的近地周期一致,每12年一次,每次出现的形状,都对应着我们生命里的重要时刻——1998年,是我们结婚20周年,星痕拼成了‘20’;2012年,是则言(陆则言)18岁成年,星痕拼成了‘18’;2024年,是则言和晚晚相遇的年份,星痕拼成了‘L&S’……
2061年,哈雷彗星将再次回归,那时‘慧哲星’会穿过哈雷的彗尾,所有的星痕将拼成完整的‘星语’——那是我和阿慧写给后代的话,也是‘慧哲星’对我们爱情的见证。
光盘里是我和阿慧在‘青海的眼睛’观测‘慧哲星’的视频,还有我对2061年星象的预测。徽章是‘青海的眼睛’观测站的纪念章,当年我和阿慧各有一枚,这枚留给则言和晚晚,希望你们能带着它,在2061年见证完整的星语。”
苏晚的眼泪滴在笔记本上,晕开了淡淡的墨迹。她没想到,爷爷和奶奶用一生的时间,在“慧哲星”上刻下了属于他们家族的时光印记;更没想到,2024年的“L&S”光版,是爷爷和奶奶为他们的相遇送上的祝福。
陆则言拿起光盘,看向张院士:“张院士,我们能找个地方播放这张光盘吗?我想看看爷爷和奶奶当年的样子。”
“天文台的宿舍有笔记本电脑,我们回去就能播放。”张院士笑着说,“你爷爷和奶奶当年在观测站的视频,肯定很珍贵。”
回到冷湖天文台后,他们立刻在宿舍里播放了光盘。视频的画面有点模糊,但能清楚地看到年轻的爷爷和奶奶——爷爷穿着白色的观测服,正在调试望远镜;奶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笔记本,偶尔抬头和爷爷说话,眼里满是温柔。
“阿哲,你看,‘慧哲星’又亮了一点,”奶奶的声音透过 speakers 传来,带着笑意,“说不定它知道我们在看它,在跟我们打招呼呢。”
“是啊,”爷爷的声音很温柔,“等我们有了孙子,就带他来这里,让他看看我们的‘慧哲星’,告诉他我们的故事。”
“要是孙子能遇到一个像我一样喜欢星星的女孩就好了,”奶奶笑着说,“到时候,我们的‘慧哲星’就会为他们送上祝福,让他们像我们一样幸福。”
视频的最后,是爷爷对着镜头说的一段话:“如果看到这段视频的是我的孙子和他的爱人,我想告诉你们:星星不会说谎,它们会记录所有的爱与约定。2061年哈雷彗星回归时,记得来‘青海的眼睛’,这里能看到最完整的星语。我和阿慧会在星星上,看着你们,为你们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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