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从田庄回来后,在府中设宴时对林砚赞不绝口的消息,像针一样扎进了萧昊和赵氏的心里。彼时他们正坐在暖阁里核对账目,听到下人的回报,赵氏手中的玉簪 “啪” 地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痕。
“娘,您看父亲现在对那废物的态度,简直把他当成了宝!” 萧昊一脚踹翻脚边的炭盆,火星溅落在锦缎地毯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印记,“不过是运气好种好了几亩破田,凭什么得到父亲的夸奖?大哥也帮着他说话,难道他们都瞎了吗?”
赵氏心疼地捡起断簪,眼中闪过阴狠的光:“慌什么?不过是些农夫的奉承话,哪能当真?你父亲现在不过是新鲜劲没过,等这股劲过了,自然知道谁才是能帮他的人。” 话虽如此,她端着茶杯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这些日子,府里上下都在议论林砚的本事,连账房先生都私下说三公子把田庄打理得井井有条,收益比往年翻了几番。赵氏每次听到这些话,都如坐针毡。她精心培养萧昊多年,就是为了将来能继承侯府爵位,怎么能容忍林砚这个贱种抢了风头?
“可父亲都答应给他更多支持了!” 萧昊气急败坏地说,“照这样下去,田庄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我们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想起自己派去破坏水渠的人被刘地主教训的事,更是怒火中烧,“连刘地主都被他拉拢了,这废物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赵氏沉默半晌,忽然冷笑一声:“他以为拉拢了刘地主就万事大吉了?这世上想让镇北侯府不好过的人多的是。既然他想做这出头鸟,我们就让他尝尝飞得越高摔得越惨的滋味。”
萧昊眼睛一亮:“娘您有办法了?”
“城西的王员外,去年因为庄子的事和你父亲结了怨;还有城南的盐商李家,一直想攀附侯府却被你父亲拒之门外。” 赵氏扳着手指细数,“这些人都和我们有些交情,若是能联合他们……”
“娘的意思是……” 萧昊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让他们给那废物使绊子?”
“不止如此。” 赵氏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林砚现在最得意的就是田庄的收成,还和京城几家酒楼签了合约。我们只要断了他的销路,再让他的粮食出点‘问题’,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自然有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昊拍着大腿叫好:“还是娘想得周到!我们可以让王员外散播谣言,说田庄的粮食打了不干净的东西;再让李盐商出面,让京城的酒楼不敢收他的货。没有了销路,他的粮食只能烂在仓库里,看他还怎么在父亲面前嚣张!”
“还有护卫队。” 赵氏补充道,“听说他组建了什么护卫队,你可以找些地痞流氓去骚扰田庄,最好能和护卫队起冲突。到时候我们再在父亲面前说他纵容手下惹是生非,败坏侯府名声,看父亲还会不会信任他。”
母子俩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砚狼狈不堪的样子。赵氏立刻让人备车,亲自去拜访王员外和李盐商。萧昊则招来几个心腹,低声吩咐他们去联系地痞流氓,准备给田庄制造麻烦。
王员外和李盐商本就对镇北侯府心存不满,听赵氏说要对付林砚,立刻满口答应。王员外拍着胸脯保证,不出三日,就让城外的百姓都相信田庄的粮食有问题;李盐商则说他认识几家酒楼的股东,保证让他们乖乖解除合约。
很快,关于田庄的谣言就在城外流传开来。有人说林砚用了邪门法子让粮食增产,吃了会生病;还有人说田庄的蔬菜打了农药,有毒性。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不少农户都开始半信半疑。
京城的几家酒楼也突然变卦,以各种理由推迟收货,甚至提出要解除合约。锦绣阁的张掌柜虽然相信林砚的为人,但在李盐商的压力下,也不得不减少了订购量。
田庄的送货队伍几次被地痞流氓骚扰,虽然有护卫队保护没有出大事,但也耽误了送货时间。张虎几次想带人教训那些地痞,都被林砚拦住了。
萧昊和赵氏躲在府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得意不已。
“娘,您看,这才刚开始,那废物就焦头烂额了。” 萧昊端着酒杯,笑得得意洋洋,“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赵氏抿了一口酒,眼中满是得意:“这只是开始。等他的粮食卖不出去,田庄资金周转不开,农户们自然会离他而去。到时候田庄垮了,父亲就算再想帮他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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