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校园生活仿佛又回到了表面的平静。
钟海明按时上课,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更多的时间则用来修炼。那丝由暖石石髓精华补充后的鸿蒙灵气,确实比单纯汲取稀薄天地灵气凝练得多,运转周天的效率也略有提升。但距离突破到练气一层,依旧隔着一层模糊的屏障,需要更多的积累,或者一个契机。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等待。杀手的出现,如同悬顶之剑,催促着他必须更快地行动起来。
周末清晨,天色微熹。
钟海明再次来到了城西的博古斋。店铺尚未开门,他直接转到后巷,找到了吴老板留下的私人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传来吴老板带着睡意的声音:“哪位?”
“是我,钟海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一阵窸窣声,吴老板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而恭敬:“钟先生!您这么早……是有什么吩咐吗?”
“有点事,需要你帮忙。”钟海明语气平淡,“我在你店后巷。”
“您稍等!我马上来开门!”
不到五分钟,博古斋的后门被轻轻打开,穿着睡衣外套的吴老板探出头,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连忙将钟海明请了进去。
内间茶室,吴老板手脚麻利地烧水泡茶,小心翼翼地问道:“钟先生,您这次来,是……”
钟海明没有绕圈子,直接取出了那块黑色令牌,放在红木茶几上。
“认识这个吗?”
吴老板凑近,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那块非金非木、刻着诡异符文的令牌。他的眉头渐渐皱紧,脸上露出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这……老朽从未见过此种制式的令牌。”他摇了摇头,手指虚点着上面的符文,“不过这符文……透着一股邪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钟先生,这东西您是从何处得来?”
“偶然所得。”钟海明收起令牌,没有透露矿洞之事,“我需要你动用你的关系网,帮我留意两件事。”
“您请说!”吴老板立刻正色道。
“第一,暗中打听这令牌的来历,任何相关的消息,哪怕只是传闻,我都要知道。注意,要隐秘。”钟海明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吴老板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压力,心头一凛,连忙点头:“明白!老朽一定尽力!”
“第二,”钟海明继续道,“我需要钱,需要能够快速获取大量资金的渠道。合法的,或者……灰色地带的,只要稳妥,都可以。同时,继续留意类似暖石,或者任何你觉得特殊的物品消息,包括品珍阁那株老山参的详细情况。”
吴老板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更多的是决然:“钟先生,不瞒您说,老朽虽然在这行当里混了些年头,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但真正上得了台面、能量巨大的关系并不多。打听消息还好说,但这快速来钱的渠道……尤其是大资金,恐怕……”
他顿了顿,偷眼观察钟海明的神色,见对方并无不悦,才咬牙道:“不过,老朽知道一个路子,或许可以试试。城北有个地下赌场,背后是刘爷的场子。这刘爷是本地真正的地头蛇之一,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给几分面子。他那赌场里,偶尔会有些……不太一样的赌局,据说涉及一些见不得光的古董和稀奇玩意,玩得很大。如果能在他那里搭上线,或许能找到些机会。只是……那里龙蛇混杂,风险极高。”
地下赌场?刘爷?
钟海明眼神微动。这确实是个鱼龙混杂,可以快速积累资金,也能接触到一些非常规信息的地方。风险固然存在,但对他而言,可控。
“把地址和相关的信息给我。”钟海明做出决定。
吴老板见钟海明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钟先生,那刘爷不是善茬,他手底下能人不少,您若要前往,务必小心。”
“嗯。”钟海明应了一声,站起身,“消息和渠道,尽快去办。我不会亏待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博古斋。
吴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擦了擦额角的虚汗,眼神复杂。他感觉自己仿佛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但钟海明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又让他看到了一丝超越凡俗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
……
离开博古斋,钟海明并未直接前往城北,而是先回了趟学校。他需要做些准备。
下午没课,他独自在宿舍,尝试进一步研究那块黑色令牌。他将其放在桌上,尝试用神识更深入地探查其内部结构。
然而,令牌内部仿佛笼罩着一层浓稠的、阻隔神识的黑雾,以他目前的神识强度,根本无法穿透。强行探入,只会感到神魂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那阴冷邪异的气息甚至会反过来侵蚀他的神识。
“好诡异的禁制。”钟海明收回神识,脸色微沉。炼制这令牌的人,修为恐怕不低,至少远非他现在所能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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