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美育联盟总部的天文展厅里,一幅高清南极冰盖卫星图被投影在巨幕上。冰盖边缘的埃尔斯沃思山脉间,一处裸露的岩石台地格外醒目,台地旁的冰溶洞在卫星成像中泛着幽蓝的光泽。陈小花指着台地中心的红色标记,声音难掩激动:“这是中国南极科考站传来的最新数据,台地岩石中检测到古罗马时期的马赛克碎片,碳十四检测显示距今约1900年,碎片上的矿物颜料与我们在希腊发现的彩绘配方高度同源。更神奇的是,冰溶洞的恒温环境可能完整保存了马赛克壁画!”
林凡刚结束与国际航天组织的视频会议,手里还攥着月球基地建设合作协议。协议约定,全球美育联盟将负责月球“广寒宫”基地的艺术装饰项目,首批艺术展品需在三个月内完成征集与数字化处理,而南极发现的古罗马马赛克艺术,正是候选展品的核心素材。“中国南极科考队队长王教授发来消息,冰溶洞近期出现裂缝,若不及时抢救,壁画可能被冰川挤压损毁。”林凡将协议放在桌案上,看向围坐的五个女孩,“我们既要在南极建起全球首个极地美育站,守护马赛克艺术,还要完成艺术展品的太空适配改造,这趟‘冰与火’的旅程,必须出发。”
出发前的筹备堪称科幻与传统的完美融合。姜晓莹通宵绘制了南极移动建站方案,采用黔北竹编与航空级碳纤维混合架构,外层覆盖纳米级保温膜,内部嵌入石墨烯加热系统,能抵御零下60℃的极端低温;冯旭平针对南极极寒、高原反应及太空辐射防护需求,备齐了液氧呼吸器、抗冻保暖舱、太空级防辐射服,还研发了融合亚马逊草药与极地苔藓的“抗寒药膏”;刘朗晴通过中国极地研究中心,协调了南极科考专属破冰船“雪龙2号”的搭载许可,还与国际天文联合会敲定了月球展品的天体坐标编码;马欣欣搭建了极地-太空实时传输平台,准备了搭载高光谱扫描仪的无人冰潜器,用于探测冰溶洞壁画;李莹带着定制的低温适配录音设备,计划采集南极冰裂声与极光电磁信号,创作“星际交响”音乐;陈小花则将希腊彩绘样本、印度河印章数据存入加密硬盘,带上了玛雅矿物研磨工具和古罗马马赛克修复套装,准备比对跨文明艺术关联。
搭乘“雪龙2号”破冰船抵达南极圈后,众人换乘极地越野车向埃尔斯沃思山脉进发。车窗外,纯白的冰盖延伸至天际,巨大的冰山在海面漂浮,如同一座座晶莹的宫殿。行至一处冰裂隙地带时,车辆突然陷入冰缝,冰层在车轮下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科考队向导赵工急得拍着方向盘:“冰缝正在扩大,再不下车就会被冰川吞噬!”
林凡跳下车勘察地形,发现冰缝另一侧有一处坚硬的冰脊。他回头看向姜晓莹:“你的碳纤维竹编伸缩桥能用吗?”姜晓莹立刻从后备箱取出折叠组件,这是她结合太空舱伸缩技术改良的工具,由碳纤维包裹竹丝编织而成,展开后可形成十米长的刚性桥体。众人合力将桥体搭在冰缝上,林凡驾车缓缓驶过,车轮刚压上桥体,冰缝就瞬间加宽半米,姜晓莹在车后扶着桥体固定栓,不小心被飞溅的冰棱划伤手背。林凡见状立刻停车,从冯旭平的急救包里拿出抗冻药膏,单膝跪地为她涂抹:“说了让你待在安全区,偏不听。”姜晓莹笑着摇头:“桥体没固定好,我放心不下。”
傍晚时分,众人终于抵达岩石台地。王教授早已在临时营地等候,穿着厚重科考服的他脸色凝重:“冰溶洞的裂缝比预想的严重,昨天探测到壁画区域出现渗水,而且我们在溶洞入口发现了古罗马时期的祭祀铭文,当地的因纽特向导说,这里是‘冰神的宫殿’,禁止外人进入。”
穿上抗冻服进入冰溶洞,幽蓝的冰层在头灯照射下泛着梦幻的光泽。溶洞深处,一面倾斜的岩石壁上,马赛克壁画的痕迹隐约可见,虽然部分区域被冰覆盖,但仍能看到红色的几何纹路与金色的神只轮廓。陈小花立刻拿出高光谱扫描仪,屏幕上瞬间呈现出多层色彩结构:底层是石膏打底,中间是赤铁矿与雌黄混合的颜料层,表层覆盖着一层透明的树脂保护层,与古罗马庞贝古城的马赛克工艺完全一致。“这是‘永生马赛克’技法!”陈小花激动地说,“古籍记载这种技法能让壁画千年不褪色,没想到在南极被完整保存了!”冯旭平则在一旁检测溶洞环境数据,发现冰层渗水正加速颜料层酥化,必须在72小时内完成抢救。
这时,因纽特向导卡鲁突然拦住陈小花的扫描仪:“冰神会惩罚触碰壁画的人!去年有科考队员破坏了冰缝里的岩石,就引发了暴风雪!”王教授连忙上前解释,却被卡鲁用冰镐挡住。僵持之际,李莹注意到卡鲁胸前挂着一枚鲸骨雕刻的吊坠,吊坠的纹路与壁画边缘的装饰纹惊人相似。她从背包里拿出录制的极地冰裂声,用蓝牙音箱播放起来,同时轻声说:“卡鲁爷爷,您听这冰的声音,和我们在玛雅雨林听到的溪流声一样,都是自然的旋律,而壁画是人类写给自然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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