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山北村!你们一家子造孽玩意儿,别想再待在村子里祸害人!”
吱吖作响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呜呜冷风冷不丁灌进屋里。
许悦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她嘴里嚼着草,茫然看着一群衣着奇怪的人抄着家伙什一窝蜂进了屋,摸向手机就要报警。
天杀的,就算拍戏也不能擅闯民宅啊!
摸着摸着,突然,一团浆糊的脑袋逐渐变得清明。
一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出现在脑海,许悦溪再看看窄小破旧散发着陈腐霉味的房间,一下就明白过来,她穿越了。
前身也叫许悦溪,今年才六岁,家里一共五个人,个个单拎出去,都能开一本极品文。
她爹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混混无赖,家里好不容易给寻了门亲事,没成想她娘也是个好吃懒做的。
两个大极品到处祸祸还不够,又生了三个小极品。
尤其前身,从小就混,仗着年纪小经常讹人,不给就到人门口撒泼打滚。
这不,昨天前身在领头那人的儿子跟人相看时,当着一群人的面,强行碰瓷摔倒要求赔只鸡……
许悦溪嘴一抽,被前身这么一捣乱,相看当场告吹。
还不止一次。
还不止一户人家遭了这样的事!
指着许悦溪的鼻子,桩桩件件数完她做过的坏事,领头的男子抄着扫帚赶人前,看了看一眼看得到头的破烂茅草屋:
“你爹你娘你大哥你二姐呢?不会又去哪儿嚯嚯人了吧?”
许悦溪也不知道便宜亲人在哪,但眼前这一关,得过。
不然真被赶出村,可就连个落脚地都没了。
她呸呸吐干净嘴里的草,爬起来叉腰,学着前身的无赖样:
“你又不是我爷,我凭什么跟你说?除非你给我吃的,当然了,银子也行。”
我呸!
茅草屋太小,也就勉强容得下几个人,其他人都堵在外面。
看她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顿时群情激愤,当场嚷嚷起来:
“你还有脸提吃的?你爹前几天偷了我家五个铜板和半斗粟米,还没还的呢!”
“你娘从我田边过,随手薅了半亩地的红薯,就是冤大头也不带这么薅的吧!”
“呜呜呜,我真没偷懒,每次出门都捡了整整两大桶的小鱼小虾,都被许悦溪她哥抢走了。
次次抢完还揍我,呜呜,我牙都被打掉两颗……”
……可真缺德冒烟了!
许悦溪胸口堵得慌,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她捶了捶胸口,刚要说两句软话,嘴一张开,就控制不住地吐了口血。
村里人齐刷刷连退三大步,还觉得不太安心,干脆全退出了茅草屋,生怕她又强行碰瓷。
领头那人抄起破扫帚,不许她靠近,颤颤巍巍回头:
“大家伙可都能替我作证,我碰都没碰你一下,是你自个儿吐的血,不关我们的事!”
许悦溪摆摆手,刚想说没事,却不想又吐了一口。
“要不……等过两天再来?她就一个人,家里大人都不在家。
要赶,当然得一家子全赶走,不然光赶她一个,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是是是,你看她都吐血了,不定还能活几天,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许悦溪把血吐干净了,亮起胳膊胡乱擦擦嘴,哼了一声:
“行了啊,别太过分。不就薅你们点东西,闹腾了点吗?
我,我还是个小孩呢,大不了我发誓,以后不干坏事就是了。欠你们的,以后也会慢慢还!”
发誓?鬼都不信!
有人低声嘟囔:“那别的呢?欠的银子,偷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你娘上次趁我在水井边上洗肉的时候,摸走了一厚块肥膘,起码值个十好几文钱!”
“还有还有……”
还没完了是吧?
许悦溪听不下去了,赶紧装晕。
“噗通。”
两眼一闭往后一倒,摔在破旧床板上,‘砰’一声,直接把床板给砸塌了。
屋外慌乱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个人小心凑近看了看。
注意到她胸口还有起伏,狠狠松了口气,骂骂咧咧一大通后,气冲冲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别装了,那破草毒不死人。”
许悦溪听了半晌没听到动静,刚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睁开眼睛,迎面被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冷冷骂了句。
……这好像是前身的堂哥,叫许望野。
她挣扎着爬起来坐到地上,纳闷便宜堂哥怎么没跟其他人一块儿走。
许望野冷着脸撂下手里拎着的破烂麻袋,又从衣兜掏出一把铜钱就近放在桌上:
“爷奶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今天过后,分家!
以前你们家借的粮食银子和肉,也不用还了,但再敢耍手段要钱要粮,可别怪爷奶一棍子把你们赶出门!”
“粮食和钱都要到了,你赶紧把跳河自尽的、村口大树底下上吊的、跪爷奶门口哭的、跑山里跳崖的都给叫回来。
次次就来这套,你们闹腾的没完,我看了都嫌烦,整天净在村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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