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叶的叶脉,在被蟒靴碾过的瞬间,竟诡异地浮现金粉!
金粉迅速勾勒、蔓延,在叶面上清晰无比地组成了一个刺眼的字——“虞”!
萧隐的目光落在那个金粉闪烁的“虞”字上,薄唇微启,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宰相府……督办的贡茶,霉变?” 他微微抬眸,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摇摇欲坠的沈殊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与毫不掩饰的嘲讽,“沈少爷,你这天大的靠山……怕是要……塌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比千钧重锤更致命!
“轰隆——!”
仿佛是为了印证萧隐的断言,又或是早已不堪重负,“沈记茶庄”那块象征着百年基业的鎏金大匾,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从门楣上坠落下来!
重重砸在沈殊脚边,溅起一片尘土!
沈殊的心理防线,随着这块匾额的坠落,彻底崩溃了!
“相爷!相爷救命啊——!!” 他再也顾不得任何体面,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扑向街口——那里,宰相虞仲卿那辆低调却难掩奢华的紫檀木马车,刚刚在护卫的簇拥下驶入茶市,显然是被此处的巨大骚动惊动而来。
沈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地扑倒在马车前,双手死死扒住车辕,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相爷!相爷救我!都是沈璃!是沈璃那个贱人设的局!她要害我!她要害沈家!更要害您啊相爷!求相爷明鉴!求相爷为我做主!”
车帘纹丝不动。
里面的人,仿佛没有听见车外这撕心裂肺的哭嚎。
就在沈殊绝望地仰头,试图看清车帘后的情形时——
“哗啦——!”
一盆散发着浓烈馊臭、混杂着腐烂菜叶和污水的馊水,毫无征兆地从马车侧窗猛地泼出!
不偏不倚,正正兜头浇在沈殊脸上、身上!
“呃啊——!” 沈殊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满头满脸,腥臭粘稠的液体瞬间糊住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他剧烈地呛咳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抹着脸,试图睁开被馊水和米粒糊住的眼睛,那副狼狈不堪、如同落水癞皮狗的模样,引得围观人群一阵鄙夷的哄笑。
车帘依旧紧闭,里面只传出一声冰冷刺骨、带着极致厌恶的嗤笑,清晰地穿透馊臭的空气:
“滚!去喝你姐的洗脚水吧!”
这毫不留情的羞辱和切割,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殊脸上,也扇在所有依附虞相的人心上!
沈殊彻底懵了,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坐在馊水横流的地上。
就在这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泼洒在青石板上的馊水,并没有肆意流淌,反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粘稠地汇聚在一起。
馊水中的米粒、菜渣在某种奇异的作用下,竟在湿漉漉的石板表面,组成了清晰可辨的字迹!
那赫然是一份——贱卖沈家祖田的账册摘要!
时间、地点、田亩数、远低于市价的成交额……一笔笔,触目惊心!
“天哪!快看地上!”
“是账册!沈家祖田被贱卖的账目!”
“原来如此!我说沈家哪来那么多银子填贡茶的窟窿,原来是把祖宗的基业都卖了!”
“用卖祖田的钱去采买霉变的毒茶?沈殊!你真是沈家的不肖子孙!畜生不如!”
“毒茶钱填了祖田亏空!沈家完了!彻底完了!”
刚刚因宰相出现而稍显压抑的议论声,此刻如同火山般再次爆发!
这馊水凝字的“天谴”之证,比任何言语控诉都更有力!
沈殊面如死灰,瘫在馊水中,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眼神空洞绝望,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茶楼雅间。
沈璃将楼下沈殊的狼狈和宰相的冷酷尽收眼底,她端起桌上另一杯微凉的茶,指尖在青瓷盏沿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的晨光落在她如玉的指尖,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意。
“洗脚水?”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慵懒,“姐姐我……可担不起。”
她微微侧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楼下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萧隐。
萧隐似有所感,深邃的目光穿透喧嚣,精准地捕捉到茶楼窗边那道清隽的身影。
就在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的刹那,沈璃手腕倏地一扬!
杯中那微凉的残茶,如同离弦之箭,被她泼向楼下沈殊身前那片由馊水凝成的“账册”!
“哗——!”
茶水冲击在粘稠的馊渍之上!
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
那茶水如同拥有生命,迅速冲刷开表面的污秽,而在水流冲刷过的青石板上,新的、更加震撼的字迹如同水印般迅速浮现、清晰——
“三万两贿宰相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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