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与核心属官的会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效果。当诸位属官得知格物院不仅在水利、纺织上卓有成效,连琉璃这般精巧之物也已研制成功,并与内廷需求挂钩时,原本因外界压力而产生的些许不安与动摇,瞬间被一种与有荣焉的振奋所取代。胤礽恩威并施,既许以看得见的前程,又敲打了可能的异心,将东宫核心势力的凝聚力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然而,树大招风。就在毓庆宫内部愈发稳固之际,来自外部的攻击也变得更加隐蔽和恶毒。
这日,胤礽下朝回来,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连孩子们上前请安都只是勉强笑了笑。元锦心下明了,定是朝堂上又起了风波。她示意乳母将孩子们带下去玩耍,亲自为胤礽斟了杯降火的菊花茶,柔声问道:【殿下,可是今日朝堂上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胤礽重重地将茶盏顿在桌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了桌面:【岂止是不顺心!老八他们,如今是越发下作了!今日有御史风闻奏事,竟弹劾孤重巧技而轻农桑,说格物院耗费国帑无数,所出之物却多是奇玩之物,于国计民生无大用。还隐晦提及,说孤近日频频召集属官,似有结党营私之嫌!简直是一派胡言!】
元锦闻言,心中也是一沉。这指控看似空泛,却极为阴险。重巧技轻农桑是动摇国本的大帽子,结党营私更是帝王大忌。她沉吟片刻,问道:【皇阿玛如何说?】
【皇阿玛当时未置可否,只让都察院核查。】胤礽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但孤看得出,皇阿玛听进去了。元锦,他们这是找不到实实在在的把柄,便开始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流言来恶心孤,败坏孤在皇阿玛和朝臣心中的印象!】
【殿下息怒。】元锦握住他紧握的拳,声音沉稳,【他们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他们已无计可施。格物院之功,有简车惠及农田,有新纺机充盈布料,有琉璃可增国库,桩桩件件,皆是实绩,岂是几句空话能否定的?至于结党,殿下身为储君,与属官商议政务乃分内之事,何来结党之说?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便不怕他们诋毁。】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过,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们泼脏水。他们既然攻讦我们轻农桑,我们便要在上做出更漂亮的文章!殿下可还记得,我们之前商议的,选取北方旱情较重州县作为简车示范区的计划?】
胤礽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加快此事?】
【正是!】元锦点头,【不仅要加快,还要大张旗鼓地做!请殿下立即上折,详细陈情简车于抗旱保苗之大利,并主动请缨,亲自督办一两个示范点的建设。】她进一步阐述,【此次示范区建设,我们不仅要快,更要。可请旨允许几位不涉党争、专司农事的户部或工部官员随行记录,甚至可邀一两位素有清名的翰林御史旁观。我们将所有数据、花费、成效公开,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届时,简车救了多少庄稼,省了多少民力,自有公论,看谁还能说我们轻农桑!】
胤礽眼中异彩连连,抚掌道:【大善!此乃阳谋!将一切摊开在阳光下,反而让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无处遁形!元锦,你此举深得治国三昧!】他握住元锦的手,感慨道,【每次孤心绪不宁时,你总能一针见血,为孤拨云见日。】
元锦微微一笑:【妾身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然而,流言的恶毒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过两日,何柱儿又带来了更令人气愤的消息。
【太子爷,娘娘,】何柱儿脸色难看,斟酌着用词,【外面……外面有些阴损的传言,暗指太子妃娘娘过于关心格物院俗务,有违……有违内眷本分。还有人造谣,说格物院的机巧之物来得蹊跷,非读书明理之正道,甚至……甚至妄测小阿哥们天资过人,恐非……恐非寻常福分……】
【砰!】胤礽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额角青筋暴起,【混账!无耻之尤!他们竟敢……竟敢如此污蔑!孤饶不了他们!】
一股寒意从元锦心底窜起,指尖都微微发凉。但她看到胤礽因暴怒而泛红的双眼,反而迅速镇定了下来。她用力回握住胤礽颤抖的手,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殿下,看着妾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们越是用这种下作手段,越是证明我们做对了,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想让殿下动怒失态,想毁了妾身和孩子们,我们偏要活得更好,走得更稳!请您信我,此事交给妾身来应对,定叫他们枉费心机!】
胤礽在她的逼视下,狂怒的心绪渐渐平复,但声音依旧沙哑:【元锦……】
【殿下,】元锦语气转为沉稳,【他们用流言,我们便不能也只用言语去反驳。我们要用行动,用更多、更耀眼的功绩,让这些流言不攻自破!我们的琉璃器皿,不是已经试制出几件成品了吗?】
胤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元锦眸中闪过一丝决断,对何柱儿吩咐道:【何公公,你亲自去办三件事。其一,三日后在格物院设一小宴,下帖务必精准:成亲王福晋(性喜风雅,好收藏)、张英大人的夫人(清流门第,其夫刚受构陷)、还有马齐大人的侄女(与宫中多位太妃亲近)。其二,将新制的琉璃器与几盆姿态极佳的兰草一同摆放,就说是请诸位夫人来品鉴格物与自然之趣。其三,】她看向胤礽,【殿下,可否请詹事府哪位学士夫人也到场?有清流文臣家眷在场,更显我们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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