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靠在他肩头,微笑道:【是殿下信任,肯给臣妾和格物院机会。如今只是开始,这传讯之法还可继续改进,信号编码可以更复杂,传递距离也能更远。】
【你总是有这么多新奇想法。】胤礽低头看她,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如星辰,【有时孤都觉得,你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元锦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嗔道:【殿下又说笑,臣妾不过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胡思乱想罢了。】
【孤宁愿你多些这样的胡思乱想。】胤礽将她搂紧了些,【只是...】他语气微沉,【今日老八在朝上,虽也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但那眼神...孤总觉得他不会就此罢休。】
【树大招风,在所难免。】元锦冷静道,【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将事情做得更扎实,便是最好的应对。况且,】她顿了顿,【技术本身无罪,关键在于如何使用,由谁掌控。我们越是公开透明,反而越能减少非议。】
胤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几日后,胤礽主动上奏,建议由兵部牵头,在各边防要地系统培训信号兵,并制定统一的旗语、灯号规范。同时,格物院编纂的《信号通讯要略》也公开刊印,供各部查阅。此举赢得了康熙和不少务实派大臣的赞许。
然而,暗流依旧在涌动。
这一日,元锦正在格物院与戴梓讨论如何减小转轮火铳的体积,使其更适合骑兵使用,何柱儿匆匆来报,脸色有些不安:【娘娘,外面...外面来了几个江南口音的人,说是...说是来感谢格物院发明了水泥,让他们家乡的河堤固若金汤,非要见您一面,送些土仪。】
元锦微微蹙眉。她一向深居简出,从不轻易见外客,更别说接受馈赠。
【可有报上姓名籍贯?所为何来?】她问道。
【领头的是个师爷模样的人,叫钱铭,说是浙江绍兴人。】何柱儿答道,【奴才看他们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但...总觉得有些突兀。】
【钱铭?】元锦心中一动,这个名字透着陌生,但在这个敏感时刻出现,不得不防。她沉吟片刻,【你去好生接待,就说本宫心领了,但宫中规矩,不便相见。土仪一律不收,若他们执意要留,便按市价折了银钱,算是格物院采购的。】
【嗻。】何柱儿领命而去。
元锦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警惕。她吩咐身边人:【去查查这个钱铭的底细。】沉思片刻,她又修书一封,连同对钱铭一事的猜测,通过秘密渠道快马送往西北胤禛处。信中提醒四弟,江南乃赋税重地,八爷党此番举动恐不止于抹黑,或欲插手水泥利权,乃至江南官场,需早做防备。
与此同时,在京城某处不起眼的茶馆雅间内,胤禩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下属的汇报。
【...太子妃并未相见,也未收任何礼物。】下属低声道。
胤禩笑了笑,并不意外:【果然是个谨慎的。无妨,种子已经撒下,静待发芽便是。】他放下茶盏,【让钱铭在京城再留几日,多走走,多看看,尤其是...与格物院有来往的商铺、工匠住处。】
【是,八爷。】
秋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朝堂上的赞誉声犹在耳边,但元锦和胤礽都清楚地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悄然收紧。而此刻,那个名叫钱铭的绍兴师爷,正坐在前往江南的船上,仔细翻阅着关于水泥工坊和几位得力工匠的卷宗,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风波,已起于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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