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接过木牌,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微微一沉。元锦凑近看去,只见那木牌材质普通,但雕刻的图案却有些诡异,像是一种扭曲的符咒,旁边还刻着几个难以辨认的字符,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是……”】元锦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胤礽翻过木牌,背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小字,虽略显潦草,但依稀可辨是“乙未年腊月”和一个生辰八字。
元锦对干支纪年不太敏感,下意识地在心中换算,随即脸色一变——乙未年腊月,那正是太子胤礽出生的年月!而这生辰八字……
【“殿下,这……”】她猛地看向胤礽。
胤礽面色冷凝,将木牌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对周围噤若寒蝉的宫人沉声道:【“今日之事,谁若泄露半句,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孤唯你们是问!”】
【“嗻!”】所有宫人吓得跪倒在地。
待乳母嬷嬷们赶紧将有些被吓住的孩子们先带回偏殿安抚后,殿内暂时只剩下心腹。元锦忧心忡忡地低声道:【“殿下,此举太过阴毒!会是直郡王,还是八弟他们……”】
胤礽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殿外空旷的庭院,声音压得极低:【“未必。老大性子急,惯用阳谋;老八……他向来爱惜羽毛,行事周密,用这等极易反噬的巫蛊手段,不似他往常风格。或许是有人想一石二鸟,既害了孤,又嫁祸他人。”】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又或者,这正是其高明之处,利用常理推断,反而洗脱自己的嫌疑。何柱儿,”】他再次唤来心腹太监,【“去查,但要隐秘,重点查近日有哪些人异常关心几位皇子的动向,尤其是……毓庆宫的。”】
何柱儿面色凝重,连连点头,将木牌小心收起,快步退了出去。
【“回宫。”】胤礽不再多言,拉起元锦的手,一行人气氛凝重地返回毓庆宫。
回到寝殿,挥退所有宫人。胤礽才将那块木牌重重放在桌上。
【“厌胜之物。”】胤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用孤的生辰八字,刻于邪木之上,埋于宫苑,其心可诛!”】厌胜之术,在宫廷之中是绝对的大忌。
元锦倒吸一口凉气。她只在影视剧里听说过这种东西,没想到竟会真实地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目标直指胤礽!这比南苑惊马更加阴毒。
【“必须禀报皇阿玛!”】元锦立刻道。此事非同小可。
胤礽却摇了摇头:【“不可。无凭无据,单凭一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木牌,如何指证?他们既然敢做,必然留有后手。贸然禀报,打草惊蛇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他冷静下来,沉吟道:【“此事需暗中查访。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自乱阵脚。”】
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孩子们被乳母带到偏殿休息去了。
元锦走到胤礽身边,握住他紧握的拳头,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她明白,这不仅仅是愤怒,更有一种被至亲之人暗中诅咒的寒意。
【“殿下……”】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胤礽反手紧紧握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元锦,有时孤真觉得,这毓庆宫,冷得刺骨。”】
元锦心中一酸,轻轻环住他:【“殿下还有臣妾,还有孩子们。我们都会陪着您。”】
她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他们用这等魑魅魍魉的手段,正说明他们惧怕殿下,惧怕殿下推行新政带来的改变。我们偏要做出样子来,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是堂堂正正,什么是大势所趋!”】
胤礽抬起头,看着妻子清澈而坚定的眼眸,心中的寒意渐渐被一股暖流驱散。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孤岂会被这等宵小手段吓倒!”】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背影挺拔而坚定。
【“机械司要加快,你负责的那些工坊田庄也要尽快出成效。孤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诅咒厉害,还是我们创造的实实在在的功绩厉害!”】
元锦站在他身后,轻声道:【“臣妾明白。”】
夜色笼罩下的紫禁城,看似平静,却不知有多少暗流在悄然涌动。而毓庆宫内,经历过最初的惊怒后,一种更加坚定的力量正在凝聚。阴谋与诅咒,或许能带来一时的阴霾,但真正能照亮前路的,永远是那些脚踏实地、努力创造的人。元锦相信,她和胤礽所选择的道路,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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