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个废弃的小花坛,早就被杂草占领,平时连狱警都懒得往这边瞅。
鬼使神差地,她拨开半人高的、枯黄的杂草。
然后,她愣住了。
在花坛最偏僻的角落里,紧挨着冰冷的水泥墙根,竟然真的生长着一小丛植物。早就枯萎了,枝叶耷拉着,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褐色。
但那残存的花朵形态……和她梦里见过的,以及早上在枕头上发现的干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还不算。她注意到,那一小丛枯花周围的泥土,颜色明显比旁边更深,也更松散,像是……最近被人翻动过。
放风时,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监狱围墙边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小花坛。那里杂草丛生,但在角落里,竟然真的生长着一小丛与梦中相似的、早已枯萎的花。花坛的泥土,有近期被翻动过的痕迹。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在她脑中升起。
她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眼睛飞快地扫视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个角落,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开始徒手挖掘那片松动的泥土。
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冰冷潮湿的泥土,带着一股腐殖质的腥气。挖了大概十几厘米深,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冰冷的,带着锈蚀的粗糙感。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动作更快了。几下扒开周围的泥土,一个巴掌大小、完全被铁锈包裹的方形小盒子,出现在她眼前。
林晚趁人不备,徒手挖掘那片松动的泥土。指尖触到一个硬物——一个生锈的小铁盒。
盒子没有锁,只是卡得很紧。她用力掰了几下,锈屑簌簌落下。终于,“咔”一声轻响,盒盖弹开了。
里面没有虫蛀,没有水渍,保存得出乎意料的……好。
只有一张照片。
泛黄的边角诉说着岁月的痕迹。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站在一片盛开的花田里,笑容温婉,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了某种林晚无法理解的、坚韧又温柔的力量。
那个女人……就是她梦中出现的“母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疯癫暴躁的养母,而是这个,仿佛自带光芒的陌生女人!
她颤抖着手,翻过照片。
背面,用娟秀而有力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给我的小晚,愿你能挣脱‘畏’之宿命,平凡一生。”
落款是:“母亲,林素心”。
林素心……
这是她亲生母亲的名字?她一直以为自己随养父姓林,难道……
她的目光猛地钉在铁盒的底部。那里,刻着一个图案。
复杂,古老,仿佛由燃烧的火焰与坚韧的藤蔓交织缠绕而成,形成一个充满力量感和神秘意味的徽记。
她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笑容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女婴,站在花田里。
那个女人,正是她梦中出现的“母亲”!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给我的小晚,愿你能挣脱‘畏’之宿命,平凡一生。”
落款是“母亲,林素心”。而铁盒底部,刻着一个复杂的、仿佛由火焰与藤蔓交织而成的家族徽记。
“畏”之宿命!家族徽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处理这海啸般的信息。她的过去是假的?她的记忆被篡改了?她的亲生母亲知道“畏”?甚至可能……与它对抗过?这徽记又代表着什么?
就在她捧着铁盒,震惊得无以复加,试图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时——
“谁允许你动这里的东西?”
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从她身后猛地捅来。
就在林晚震惊于这颠覆认知的发现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谁允许你动这里的东西?”
林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猛地回头。
赵队长不知何时,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站在离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麻木表情。
但这一次,不同了。
他手腕上那串一直只是微微散发磷光的黑石手链,此刻正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散发出灼热的、令人心悸的强烈磷光,几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而他那双总是耷拉着、显得无精打采的眼睛,此刻正清晰地、毫不掩饰地,投射出赤裸裸的……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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