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邮件里可是有我新歌的。”
许照看着她，皱眉。
沉默半晌之后，他终于还是道：“没有。”
季暖一笑，“哦，好吧，那真是太遗憾了。”
众人本身齐刷刷地说着滚出娱乐圈，现在又各自愤恨。
“不要脸！”
“当着周声声的面都敢勾引人家男朋友。”
“太特么贱了！”
“我不能忍！”
“……”
众人还在骂，季暖却仿佛只把这些东西当成bgm一样，一点没放在心上。
“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太多了，亏了我机智。”
随着她笑容弯起来一个弧度，屏幕上面也有了图像。
从图像出来的那个时刻，众人的骂声也越来越小。
……这好像是，一个谁的家？
周声声看着这个图像，神情蓦然一顿。
这是……
随着猜测，她的脸『色』也白了白。
她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
是她进周砚房间偷东西的录像！
该死的，周砚什么时候在房间里按了个摄像头！！
周围的人声越来越低，因为他们在屏幕上面看见了周声声……
一贯在人前坦『荡』磊落柔弱的她，竟然在影片里有些鬼鬼祟祟的。
她在什么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进去，收罗了一堆一堆的纸张，还打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最后拿走了那些纸。
最重要的是，她还『露』出了一丝和平常的乖乖女形象十分不符的，那种得意嘲讽的笑容。
之后又搜罗了一遍房间，没整什么，离开了。
……
这分明是一个录像。
而……
众人的头不由得纷纷转向了周声声，目光古怪。
季暖在这个安静的当口笑了。
“好看么。”
“最近总觉得家里有贼，结果就在卧室安了个摄像头。”
“话说……刚安上的第一天就逮着贼了，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声音落地之后过了很久之后，众人才出声。
首先是艾姐。
她皱眉，一脸愧疚……当然这种表情八成是装的。
“周砚……没想到……”
“原来那歌真的是你的，是周声声盗的你的？”
“对不起，竟然连我都误会你。”
没等周砚开口，周围的记者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神贼亮！
周砚一个本身就已经被黑出翔来的人，事儿再多了也不觉得如何。
可周砚就不同了……这可是大新闻啊！！
他们纷纷跑到周声声身前，把话筒往上一怼，“周声声，请问对于这个视频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视频上的人分明就是你啊。”
“真的是你盗的周砚的歌，你知不知道这种做法会让粉丝十分失望？”
没等周砚开口，周围的粉丝就已经纷纷嚷嚷了起来。
“绝对是合成的！”
“这视频是剪辑的把，就是把声声的脸p上去了而已。”
“一个视频而已，能证明什么，这不能证明歌曲的原创是周砚吧！！”
“是啊，这东西没有什么卵用啊……”
“……”
其实这个证据已经对周声声很不利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有些粉丝犹豫着，一直在看屏幕看周声声。
另外一些粉丝却开始用力为周声声开脱。
这些粉丝有些已经不只是在维护偶像了。
只是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好久的人，他们维护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会做一些让他们失望的事。
而他们一直骂着的人可能是无辜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他们识人不清，在周声声被打脸的时候，他们也被打了脸。
他们才不愿意这么轻易相信，这么轻易认输。
他们宁愿麻醉自己，认为周声声是又一次被陷害的。
季暖对于这些也没什么反应。
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钢琴前面，坐下，手指纤纤，缓缓按到了琴键上。
她的声音清冽：“这首歌本身是没有歌词的。”
“这是我为我爱人作的歌。”
“是没有歌词的。”
“……更没有什么歌名。”
在一片嘈杂声中，她脸上的笑意缓缓收回，随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手指在琴键上按下。
随着她十指跳跃，一声声音符也随之流淌了出来。
即便是再疯狂地粉丝也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首歌是《这就是我的爱》，并且……真的是用钢琴弹的。
无论是出于一种想要看季暖作妖的心态，还是一种出于一种想听听钢琴版的是什么样子的心态，大家都纷纷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眼前的女孩满脸淡然，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
在她睁开的时候，里面是漆黑的，却也是空洞的。
那种美，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十分让人心疼的美。
她肆意洒脱，却空洞无主，就像是一个潺潺流动的小溪，清澈，纯净，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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