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嗡嗡嗡嗡……砰!!!”
“同学!别开门——!!”
离心机炸了。
把开门的人和谢知衡都炸飞了。
为——什——么——会——这——样——
谢知衡在腾飞的滞空时刻回想这场意外,发现这是命运严丝合缝安排好的。
早上她发现离心机断了电还在转,还有一直加速的趋势,于是果断离开实验室关门(锁坏了所以上不了锁)。她就在门口对面的楼梯间给导师打电话报备维修,结果电话刚拨出,一抬头就有另一头牛马急急忙忙出现,谢知衡连忙上前,还没来得及阻止,那扇如同潘多拉魔盒的门就开了。
然后谢知衡就飞了。
没招了,笑了,每一步都这么恰到好处。
她倒不怪开门的人,毕竟她自己也是牛马,能理解开门者的急切。
再说那台离心机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按理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威力大到让她穿越。
——一个好消息。
她还在地球上,没死。
——一个坏消息。
她穿越到一个正在发高烧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在自己父母的葬礼上。还有极品亲戚虎视眈眈——
高烧带来的眩晕和头疼像裹挟着好几排锋利钢钉的潮水,不停歇地往她的脑袋上狠狠撞来。
她的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浑身滚烫,却又冷得瑟瑟发抖。
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像是很多人围在一起,絮絮叨叨,还有断断续续的、压抑不住的哭声和唢呐嘶哑悲凉的调子。
她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如铁。
这是哪里?医院?幸存下来了?可这感觉不像现代化的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味道——劣质纸张燃烧后的烟味、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人群聚集产生的浑浊气息。
谢知衡努力集中残存的精神力,试图感知周围。
“……唉,可怜啊,谢家两口子就这么没了,留下这么个丫头片子……”
“谁说不是呢,平时多硬朗的人,一场急病说没就没……”
“这下谢丫蛋可咋办?才七岁吧?”
“能咋办?看她大伯家意思呗,总不能让她饿死……”
“她舅家是不是也想来分一杯羹……”
“瞧瞧她堂哥,眼神快把她吃了……”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入模糊的意识中,信息支离破碎,却勾勒出一个极其不妙的画面。谢家?谢丫蛋?七岁?这都什么跟什么?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她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倒是冲开了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黄色的土地,低矮的土坯房,周围挤满了穿着灰蓝黑土布衣服、面色蜡黄的人群。
人们臂膀上都缠着孝布,神情各异,有真切的悲伤,也有麻木看热闹的,甚至还有几个眼带算计的。
谢知衡正被人半抱半架着,跪在一个简陋的土坟前。坟前插着木牌,上面用黑墨写着两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名字。燃烧纸钱的瓦盆就在她手里,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钱,散发着呛人的烟味。
而她……
她低头,看到了一双细小、脏污、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手。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宽大粗麻孝服,空荡荡地套在那具同样细小、虚弱的身躯上。
穿越?
这个荒谬却又唯一能解释现状的词语,猛地砸进她混沌的脑海。不是医院,那场爆炸……她竟然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和地方,变成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还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巨大的信息冲击和原本就存在的高烧让她一阵眩晕,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
今天是丧礼最后一天。几个平时不见踪影的亲戚红着眼眶,却不是为悲伤,而是为了这家徒四壁的房子里那点可怜的“遗产”。
“……丫蛋还小,以后就跟着大伯过,好歹有口饭吃!”一个干瘦的男人哑着嗓子,眼睛却不时瞟向墙角那半袋粗粮。
“放屁!我是她舅!娘亲舅大!自然该跟我回去!”一个颧骨高耸的男人尖声道,裤兜里一把八成新的铜锁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一个粗嘎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还重重推搡着她,险些把她现在瘦小的身体推进那个瓦盆里:
“丫蛋,哭也哭过了,跪也跪够了,把盆给你哥我,该摔盆了!”
一个穿着稍好些、同样戴着孝布、约莫十八九岁的男人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抢她面前那个烧纸钱的瓦盆。根据刚才听到的闲言碎语,这应该是她那个所谓的“堂哥”。
按照某些地方的习俗,摔盆是长子或继承人才有的资格。这意思,是要明目张胆地吃绝户了?
谢知衡,或者说现在的谢丫蛋,猛地抬起头。高烧让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但深处却凝聚起一股怒意。
她穿越前在实验室里熬了无数个日夜,性格本就偏冷,此刻遭逢巨变,身体极度不适,又被这赤裸裸的欺凌激起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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