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闻声赶来,一看赵熙哭了,又听孩子们一面之词,顿时皱起眉看向谢知衡:“谢丫蛋同学,你怎么能推同学呢?快给赵熙道歉!”
靠,好烦,这个名字什么时候能改。
谢知衡看着老师,又看看地上哭闹的赵熙,只觉得无比荒谬和烦躁。她弯腰捡起自己的那张纸,拍了拍灰,然后对老师说了句:“他抢我东西,自己摔倒的。”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完全没有八岁孩子该有的惊慌或委屈,这让老师更加不喜,觉得这孩子不仅傻,还倔强没礼貌。
“不管怎么样,同学哭了,你就有责任!道歉!”老师加重了语气。
谢知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那眼神让年轻的老师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正在操场跑步的陈铮,远远看到了教学楼这边的骚动,隐约看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被围在中间。他想都没想,立刻脱离队伍,飞奔过来。
他冲进教室,气息微喘,额上带着汗珠,直接挡在谢知衡身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哭哭啼啼的赵熙和一脸不悦的老师,沉声问:“怎么回事?”
他的出现让气氛顿时一变。
陈铮虽然被同龄人排斥,但他打架厉害、不要命的名声已经传开,加上他父亲的身份,老师们对他也是头疼且有点发怵。
老师语气缓和了些:“陈铮同学,没什么,就是小孩子闹矛盾。谢丫蛋推了赵熙同学。”
“他先抢我东西。”谢知衡在他身后淡淡补充。
陈铮立刻明白了。他看向老师,语气强硬:“听到没?是别人先招惹她的。丫蛋不会主动欺负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熙,“抢东西,还恶人先告状?”
赵熙被他看得一哆嗦,哭声都小了下去。
老师一时语塞,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铮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蹲下,看着谢知衡,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没事吧?”
谢知衡摇摇头。
“走,回家。”陈铮拉起她的手,直接带着她离开了教室,全然不顾身后老师尴尬的脸色和同学们惊讶的目光。
这是第一次,有人公开地、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对抗这个新环境里的不公。
谢知衡看着身前少年挺拔却单薄的脊背,心里那潭死水般的漠然,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
经过这件事,谢知衡更懒得去学校了。
她开始频繁地“生病”,周励云心疼她,又觉得她确实不适应,便常常帮她请假。陈广生军务繁忙,无暇多管,也就由着她去。
大部分时间,谢知衡就待在家里看书。陈家的大书房里有不少书,多是军事和政治类,但也有少量的科普读物和旧版文史书。她如饥似渴地阅读着,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与过去世界相连的桥梁。
她惊人的阅读速度和理解能力,很快引起了陈铮的注意。有一次,他看到她捧着一本厚厚的不知是谁落在陈广生书房的英译本《自然辩证法》,视线快速划过一行行复杂的英文,眼神专注,根本不像一个识字不多的八岁孩子,更别提看英文了。
陈铮心中疑窦更深,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偶尔会把她可能感兴趣的书“无意”地放在她房间的小书桌上。
谢知衡照单全收,默默看完,再默默放回原处。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关于秘密的默契。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铮在学校依旧独来独往,成绩却越来越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几乎次次满分,这让那些看不起他的同学更加憋闷。
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但依然无法融入。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锻炼身体上,身材抽条似的长高,虽然依旧清瘦,但肌肉线条逐渐清晰,眼神也愈发锐利冷峻。
只有在面对母亲和谢知衡时,他才会流露出极少见的温和。
周励云努力地操持着这个新家,学着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将军夫人,虽然磕磕绊绊,但总算慢慢站稳了脚跟。她始终善待谢知衡,衣食住行从未亏待,真心把她当女儿疼。
谢知衡虽不亲热,但也承这份情,会在周励云疲惫时,默默地递上一杯水,或者在她学文化课(陈广生要求她扫盲)遇到难题时,用最简练的语言点破关键。周励云只当这孩子偶尔灵光一闪,并未深思。
转眼到了五七年夏天。
一天下午,几个高干子弟在操场上打篮球,球飞出界,滚到正在树下看书的谢知衡脚边。
一个叫李卫东的男孩,父亲是陈广生的下属,跑过来捡球,看到是谢知衡,嗤笑一声:“哟,傻子也看书呢?看得懂吗?”
他早就听自己父母议论过陈家这个收养的傻丫头。
谢知衡合上书,没理他,起身准备离开。
李卫东觉得被无视了,面子上挂不住,故意用球砸了一下她的后背:“喂,傻子,跟你说话呢!”
谢知衡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她看着李卫东,眼神平静,却让李卫东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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