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陈铮时,他正等得有些焦急,眉头紧锁。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问,目光敏锐地扫过她,立刻察觉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不舒服?”
“没事。”谢知衡摇头,尽管有袖子遮挡,还是下意识地将左臂往身后缩了缩,“人有点多,排队。”
陈铮又看了她两眼,没发现明显异常,这才稍微放心,带着她去与父母汇合。
傍晚回到家,一切如常。
周励云张罗着晚饭,又被陈铮挡住下厨,陈广生在书房接电话。谢知衡以看书累了为由,早早回了自己房间,避免过多活动引起注意。
她悄悄检查了一下伤口,那“假药”果然效果奇佳,血早已止住,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肿胀也消了不少。
晚饭时,她尽量用右手动作,左手放在桌下,倒也掩饰了过去。
直到晚上洗澡。
谢知衡小心翼翼地用防水的东西勉强遮住伤口附近,快速冲了澡。
但穿衣服时,难免还是牵扯到了手臂,一阵轻微的刺痛让她吸了口气。
更不巧的是,那个临时做的简陋防水措施有些松脱,少量水汽浸湿了部分药粉,淡黄色的药渍和微微翻起的伤口边缘,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还是显得有些明显。
她刚套上睡衣,正准备赶紧回房,浴室门被敲响了。
“知衡,洗好了吗?你忘了拿干净毛巾。”
是陈铮的声音。他刚才听到浴室水声停了,想起似乎看到她空手进去的。
谢知衡心里一紧:“……拿来了。”她刚才确实忘了,用的是之前挂里面的旧毛巾。
门外沉默了一下。
陈铮何其敏锐,立刻听出了她声音里一丝极细微的紧绷。
“开门。”他的声音沉了些许。
“我马上出来。”
“现在,开门。”陈铮的语气带上了强硬的命令意味。
谢知衡知道瞒不过了,只好深吸一口气,将睡衣袖子尽量拉好,打开了浴室门。
陈铮拿着干净毛巾站在门口,目光如电,瞬间落在她的左臂上。睡衣袖子被水汽微微濡湿,隐约透出里面不正常的药渍和一点点红肿的痕迹。
他脸色骤然一沉,一步跨进浴室,反手关上门,避免外面的父母听到。
“怎么回事?”他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挣脱,小心地将她的袖子卷上去。
那道虽然经过处理但依旧清晰的划伤,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陈铮骤然变得锐利的目光下。
浴室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谢知衡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翻滚的怒气与后怕,知道这件事,无法轻易糊弄过去了。
浴室里弥漫着未散的水汽和淡淡的药香,与此刻紧绷的气氛格格不入。
陈铮的手指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检查着谢知衡手臂上的伤口。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伤口周围的皮肤,引得谢知衡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谁干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极度的怒意。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审问。
谢知衡从未见过陈铮如此外露的愤怒,哪怕当年面对谢大宝的刁难,他也更多是冷峻的威慑。此刻的他,像一头被触逆鳞的狮子,充满了危险的攻击性。
她抿了抿唇,知道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让他更担心,于是言简意赅地将公园里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略去了那个奇怪少年赠药的细节,只说是好心的路人给了点药粉止了血。
“……就是这样。伤口不深,只是划了一下。”她尽量轻描淡写。
陈铮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听到她竟然挡在小女孩面前时,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紧,又立刻意识到会弄疼她,倏地松开,拳头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谢知衡!”他连名带姓地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后怕和怒气,“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他手里有刀!万一划的不是胳膊呢?万一他还有同伙呢?你……”
他想骂她不知轻重,想训斥她莽撞,可看到她那平静甚至带着点“这没什么”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成一阵狂乱的后怕,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那刀偏一点,如果那人更疯狂一点……
“我估算过角度和距离,他当时的目标是逃跑,挥刀是盲目的,伤及要害的概率很低。”谢知衡试图用理性安抚他,“而且周围很多人,他不敢纠缠。”
“概率很低?!”陈铮简直要气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寒潭,“那就是你觉得还有很大可能不会受这伤?还是说,你觉得这该死的概率值得你去冒险?!”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
谢知衡沉默了。
她无法理解陈铮为何如此愤怒和后怕,在她看来,这是当时最优的选择,结果也是好的。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绪的巨大波动,那是一种源于极度担忧的失控。
她还是让他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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