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而且来势汹汹。虽然刚才似乎出现了转机,但那很可能只是暂时的。风暴并未过去,只是被短暂地干预了。
她回到教室,正是课间时间。
越绘宁立刻担忧地围了上来:“知衡,没事吧?书记找你说什么了?我看王老师她们脸色好难看……”
谢知衡摇摇头,目光迅速扫过教室门口,陈铮还没有来。
“我没事。”她低声对越绘宁说,同时极快地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小条纸,用铅笔迅速写下几个字:“作文事,目标陈伯伯。”
她将纸条塞进越绘宁手里,眼神冷静而急切:“绘宁,帮我把这个立刻交给陈铮。一定要快,亲自交到他手里。别让其他人知道。”
越绘宁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谢知衡从未有过的凝重神色,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用力点点头,紧紧攥住纸条:“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了教室。
谢知衡看着好友消失的背影,轻轻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接下来,就看陈铮的了。她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拿出新的作文纸,开始“认真”地重写那篇《记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她写得中规中矩,甚至刻意模仿着那些充满口号和激情的文风。此刻,这只是必要的伪装和拖延。
另一边,越绘宁气喘吁吁地跑到陈铮在的教学楼,正好赶上他们课间休息。她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尽头正和韩北低声交谈的陈铮。
“陈铮!”越绘宁跑过去,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直接把纸条塞进陈铮手里,“知衡让我给你的!很急!”
陈铮眉头一蹙,立刻展开纸条。看到那行简短的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周身的气压都仿佛低了几分。
韩北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严肃起来:“阿铮?”
陈铮将纸条攥紧在手心,对越绘宁点了下头,声音低沉:“谢谢。我知道了。”
说完,他对韩北快速道:“计划提前。按第二方案做准备。我去找我爸。”
韩北重重点头:“明白!小心!”
陈铮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脚步快而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他没有去找谢知衡,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军区司令部大楼。他熟门熟路地通过岗哨——卫兵显然认识他——径直走向陈广生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在办公室外间,他被陈广生的警卫员拦了一下。
“小铮?你怎么来了?首长正在里面和人谈话。”警卫员低声道。
“李哥,急事。”陈铮言简意赅,眼神冷冽,“麻烦你立刻通报一声,就说‘家里小妹学校有事’。”
警卫员看到他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又听到“小妹学校有事”,联想到最近隐约听到的一些风声,不敢怠慢,立刻敲门进去通报。
片刻后,办公室门打开,一位面带忧色的参谋走了出来。
陈铮目不斜视,直接走了进去。
陈广生正站在办公桌后,看着墙上巨大的地图,眉头紧锁。
见到儿子进来,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知衡怎么了?”陈铮用这个理由来找他,绝不会是小事。
陈铮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递了过去。
陈广生接过纸条,目光一扫,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眼神变得极其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之下蕴藏着滔天巨浪。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
“刚刚。绘宁送来的纸条。知衡应该刚从党委书记办公室出来。”陈铮语速极快,“爸,他们动手了。从知衡的作文下手,扣‘思想倾向’的帽子。刘书记逼她写检查。”
陈广生沉默了几秒,忽然冷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寒意:“好,好得很。果然沉不住气了。没想到,竟用这种下作手段,从一个孩子身上找突破口。”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内部电话,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石,是我,陈广生。”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有件事,需要你这边处理一下。我女儿在学校,遇到点麻烦……对,就是那个孩子……有人拿她的一篇作文大做文章,惊动了校党委,现在要逼一个十岁的孩子写什么思想检查……哈哈,小题大做?我看是别有用心!……嗯,我的态度很明确:第一,孩子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是好事,鼓励创新思维也是上面的精神,不能因为一篇作文就上纲上线!第二,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冲我来,对我陈广生的工作有意见,光明正大地提,拿孩子做文章,欺人太甚!……好,那就麻烦你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他挂了电话,又连续拨了几个号码,语气或强硬,或沉稳,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事情迅速布置下去。每一个电话都精准地打向关键环节。
陈铮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眼神冰冷。他知道,父亲出手了。那些隐藏在幕后的推手,低估了陈广生护犊的决心,也低估了他反应的速度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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