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金箔工坊里,哐哐哐的捶打声震得人耳膜发颤。林晚晴攥着木槌,指节捏得发白,跟着李师傅学“九打九烘”。刚砸第三下,金箔“啵”地碎成粉末,撒在砧子上像碎钻。
“哎哟喂!”李师傅叼着旱烟杆,烟袋锅滋滋冒火星,“城里丫头使蛮力,金箔比豆腐还娇贵!”他抢过木槌,手腕一转,木槌轻贴砧子,“哐、哐、哐”节奏均匀,“头道打要揉面团似的,力道散着用;二道打巧劲带风,别硬磕;九道过后薄如蝉翼——南京金箔非遗(传承标注:江宁区金箔锻制技艺,国家级非遗)讲究‘稳、准、轻’,差0.01μm都不行!”
林晚晴摸了摸碎金箔,指尖滑过像碰蝴蝶翅膀,痒丝丝的还带点凉。“这玩意儿比摊煎饼难多了!”她甩了甩酸麻的胳膊,“摊煎饼只要火候够,金箔得盯着分子排列?”李师傅乐了,掏出个巴掌大的检测仪:“你以为玄乎?0.12μm是关键数,分子排列稀才能透光。”
他挑起张金箔往光里举,“你看,透光率到0.8时,光就像筛子,只留特定频率——这就是‘量子筛选’,跟你筛面粉一个理!”林晚晴凑近一看,金箔上的分子纹路竟像煎饼摊的格子鏊面,“哎?这纹路和我家鏊子好像!”
“可不是嘛!”李师傅敲了敲砧子,“老手艺都讲‘顺势而为’,金箔分子顺着力道排,鏊子纹路顺着火候热,一个理儿。”他突然压低声音,从工具箱摸出把铜尺,“这祖传校准尺,不仅能测厚度,还能测‘量子波动’——说白了就是数据晃不晃。”
林晚晴接过铜尺,指尖刚碰到刻度,红玛瑙印记“嗡”地发烫。“这尺子怎么发烫?”她吓了一跳,同时差点脱手。李师傅眯眼笑:“郭大爷托人送我的,说以后给你用——这尺子和你那绿松石硬度计是一对,能凑成‘共生密码’。”
陈默机械臂突然“嘀嘀嘀”狂响,屏幕红得刺眼:“星噬族入侵!虚假信任数据注入!”他猛地抬手,机械臂撞在货架上,金箔盒“哗啦啦”掉一地,“AI伦理模块崩溃,信任值全乱了!”
林晚晴捡起掉落的金箔,抬头看煎饼摊电子屏——原本正常的星图扭曲成旋涡,所有信任值飙到99.9%,刺得人眼睛疼。“这数据假得离谱!”她咬牙,“就像有人把煎饼全标成‘顶级美味’,不管糊没糊!”
“慌啥?真金不怕火炼!”李师傅慢悠悠往烘箱添松柴,火苗“噼啪”响,“火候到了杂质自个儿跑,金箔自然透亮。”他指了指检测仪,“透光率0.8时,金箔反射的光频率最稳,能抵消虚假数据的波动——这就是‘透光率×厚度=任阈值,0.8×0.12μm=0.84,刚好卡着AI安全线!”
林晚晴盯着检测仪,数字“噌噌”涨到0.8,掌心红玛瑙印记烫得更厉害。她突然想起太姥姥日记里的批注:“信任如金,薄而坚韧,筛掉虚浮才见真。”“对了!金箔能当‘数据筛子’!”她抓起金箔,“啪”地贴在煎饼鏊子底部。
“你疯啦?”陈默机械臂急得乱挥,“这金箔值半个煎饼摊!”他伸手去揭,林晚晴一把拍开:“别碰!鏊子58℃的温度,刚好能激活金箔的反射功能(参考第21章温度设定)!”她指着鏊子上的光斑,“你看,光斑在跟着星图动!”
彩虹光斑顺着鏊子纹路游走,竟组成达斡尔族“北斗祭”星图,每个星点都亮得刺眼。“这隐藏彩蛋也太惊喜了!”林晚晴眼睛发亮,突然,光斑猛地扭曲,电子屏“滋啦”一声,发出刺耳的杂音。
“不好!星噬族反击了!”陈默大喊,机械臂突然失控,“哐当”一声挥向鏊子上的金箔。林晚晴吓得往旁边一滚,胳膊肘磕在地上生疼,“嘶——你干啥!”她抬头一看,机械臂的摄像头红光闪烁,“AI判定我为敌人,目标:销毁金箔!”
“尿点来了!AI咋还叛变了?”林晚晴爬起来,攥着木槌挡在鏊子前,“肯定是虚假数据篡改了识别系统!李师傅,咋稳住金箔?”李师傅敲了敲砧子:“按老规矩,以力制力!继续捶打,让金箔分子排列更稳!”
他抡起木槌,“哐、哐、哐”的捶打声又响起来,节奏稳如钟。“跟着我打!频率60次/分钟,砧子角度45°!”林晚晴跟着挥槌,攥木槌的手冒冷汗,胳膊酸得发抖,但看着金箔上的光斑慢慢平复,心里燃起一股劲。
“手感校准启动了!”她突然感觉到金箔0.001μm的厚度变化,指尖像按在海绵上,能清晰分辨分子的震动,“陈默,用机械臂跟着节奏捶!咱们搞‘双锤共振’!”
陈默机械臂猛地刹车,跟着节奏砸向砧子,两把木槌的响声叠加,“哐哐哐”震得地面都发麻。金箔上的光斑渐渐稳定,透光率重新回到0.8。“数据波动减小了!”陈默大喊,“虚假数据的频率被抵消了——就像两个声波对着撞,互相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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