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自从卫宫士郎将一些现代烧炭窑的简易构造图画出来,并指导灶门家改进了技术后,他们烧出来的木炭品质和数量都提升了一大截。
家里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一年后,炭十郎的身体却愈发衰弱,已然要油尽灯枯。
在一个大雪初霁的清晨,他听闻附近有只大熊触摸,便带上了炭治郎和士郎,一同进了深山。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咳嗽都仿佛要咳出肺的男人,仅用一把斧子,就干净利落地猎杀了一头近两米高的黑熊。
那天,他看着炭治郎和卫宫士郎,眼神欣慰而平和。
回家后,没过两天,炭十郎便在睡梦中安然离世。
这时候,卫宫士郎也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庭,也渐渐习惯了在两个世界间穿梭的生活。
可以反复穿越的他,多出来的可不只是单纯的一个白天那么简单,而是一整个人生。
又是一年冬。
炭治郎已经完全扛起了长子的责任,他背上满载木炭的背篓,准备下山去镇上贩卖。
“士郎,一起去吗?”
士郎摇了摇头,拿起斧子:“不了,我留下劈柴,顺便帮葵枝夫人做点家务。”
“好,那我走了。”炭治郎点点头,却没有立刻转身,反而神色有些凝重,他回头对屋里的母亲和弟妹们大声嘱咐,“天黑前我一定回来!晚上千万要关好门窗,记住了吗?”
夜,深沉如墨。
山中的冬夜格外漫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
“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卫宫士郎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本能直觉在疯狂示警,有危险在靠近!
屋外,风雪声中夹杂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是某种东西在雪地里高速移动,又像是骨骼被强行扭曲的声音。
危险!
他一个翻身下床,连外衣都来不及穿,顺手抄起门边的斧子。
“轰——!”
木制的拉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碎,木屑夹杂着雪花四散飞溅!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那不是人。
苍白的皮肤,竖瞳里闪烁着非人的残忍与贪婪,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利齿。它身上穿着怪异的和服,修长的指甲漆黑如墨。
这就是……鬼?
“食物!新鲜的血肉!”
鬼嘶吼着,身影一闪就扑向了离它最近的祢豆子!
“休想!”
卫宫士郎暴喝一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神乐呼吸法自行运转,灼热的气流贯穿四肢百骸。
他后发先至,手中的斧子带着破风声,狠狠劈向鬼的脖颈。
“锵!”
血肉飞溅。
斧刃砍在鬼的脖子上,砍掉了许多皮肉,但这怪物却是跟没事儿一样。
鬼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了过来,竖瞳饶有兴致地盯着士郎:“哦?有点意思,人类的身体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士郎心头巨震,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无效?
“不过你这斧子又不是日轮刀,哪怕砍断了我的脖子又有什么用?”
来不及多想,鬼的利爪已经抓了过来。士郎只能狼狈地侧身闪躲,爪风划破了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珠。
剧痛传来,但他顾不上了,立刻调整呼吸。
“——Trace on.”
低声的咏唱在混乱中响起,一把结构简单的黑色长刀在他手中瞬间成型。
如今他的魔术回路已经稳定,每次运转呼吸法魔术回路就会自动开启,而它的投影魔术也是进步巨大,已经能够将刀剑类武器完整完全的复制出来了。
“去死!”
士郎猛地前冲,剑锋直刺鬼的心脏。
鬼不闪不避,他的脖子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此刻也是任由剑尖刺入胸膛,脸上甚至露出了戏耍的笑容。
它吮吸着手上沾染的鲜血,露出变态痴狂的笑容。
“真是美味啊!”
鬼狞笑着,一把抓住剑身,用力一捏。
“咔嚓!”
毕竟只是通过普通武器强化而来,这柄刀剑竟被它生生折断。
“你这武器,不行啊?”鬼的语气充满着不屑和玩味,“你的血肉,闻起来似乎比这些凡人更美味。”
它似乎对士郎层出不穷的手段很感兴趣,并不急着下杀手,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猫捉老鼠。
可这种戏耍,对士郎和灶门家来说,却是地狱。
葵枝夫人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们,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准……碰他们!”
士郎双目赤红,立刻再次投影出武器,冲了上去。
他一次次投影武器,又一次次被轻易摧毁。他只能凭借着呼吸法带来的爆发力,勉强跟上鬼的速度,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将所有攻击拦在家人之前。
但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虎口开裂,内脏翻腾。
终于,在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后,鬼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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