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扶媞眸光流转,在殷承钺身上轻轻掠过:“你觉得方知有是为情所困,才甘愿为陈砚牺牲至此?”
“不然呢?”殷承钺语气愈发不解:“从富商千金沦为的白身学子外室,且昨日审问时,你不也说她这这是为情乱智?”
“你说她原被许给当地盐商作继室,可是事实?”戚扶媞不疾不徐地发问。
“供词上是这么说的!”殷承钺点了点头。
“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富商千金,不愿如货物般任人摆布姻缘,这才远走安南,甘为陈砚外室,这推测可对?”戚扶媞继续追问。
殷承钺颔首:“有理。”
“那如何能说是为了一个爱字?”戚扶媞问。
殷承钺一时语塞:“这…如何不能?”
戚扶媞摇了摇头:“于她而言,陈砚不过是她反抗命运时,在绝境中亲手择定的那条出路。说到底,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选择罢了。”
见殷承钺默然颔首,她接着道:“这世道留给女子的路本就狭窄。她既选了陈砚这条险峻山径,纵然荆棘满途,也只能咬牙走下去。无论他是路边乞儿,还是贩夫走卒,既已选定,便再难回头。”
“倒也...有几分道理。”殷承钺沉吟着抚过下颌。
戚扶媞唇角微扬:“若她知晓,这世间除了陈砚,还有别的路可走呢?”
殷承钺倏然抬首,眸中闪过顿悟的亮光:“那又何苦…死守着陈砚这棵歪脖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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