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密林,血腥味弥漫!
一头落单的饿狼闪着绿油油的眼睛扑来!爹爹一把推开弟弟,自己却被狼死死咬住了大腿!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沈大海疯了一样用柴刀砍狼,手臂被利爪撕开深可见骨的血口!兄弟俩浑身是血地被抬回来,爹爹当晚就在剧痛和失血中咽了气,眼睛都没闭上。
四叔伤口狰狞,没有药,没有大夫,在草灰和破布条的处理下,伤口迅速溃烂化脓,高烧呓语,几天后也痛苦地走了。
画面跳转。
朝廷征兵的文书像催命符贴在村口。
沈家未分家,必须出一名青壮年。大伯沈大山和二伯沈大河,两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脸地商量谁去。
大伯娘李春花和二伯娘孙招娣躲在屋里偷偷抹泪。
就在这时,赵清月竟然自作主张跑到里正那里,大义凛然地“替”大伯二伯都报了名!
她脸上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圣洁”光辉:“边关告急,保家卫国,大伯二伯正当壮年,理应报效朝廷!”
消息传回,爷爷沈满仓当场气得一口血喷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醒来!
奶奶钱氏惨叫一声,晕死过去,醒来后精气神肉眼可见地垮了,仿佛一夜老了二十岁。大伯二伯被强行带走,留下哭天抢地的妻儿。
家破人亡,风雨飘摇。
四婶林小婉(沈大海的妻子)像丢了魂,守着病弱的大儿子和懵懂的小儿子。
突然有一天,赵清月抱着四婶才两岁的小儿子沈小宝,兴高采烈地说:“我给小宝找了个好人家!吃穿不愁!不用跟着我们受苦了!”
四婶当场疯了似的扑上去抢夺,却被赵清月躲开。
绝望的四婶大病一场,能下床后,把大儿子托付给同样憔悴不堪的三嫂林舒音(沈泠壹亲娘),留下一句“我去找小宝”,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山路上,再也没回来。
奶奶拖着病体,用尽最后力气,指着赵清月,声音嘶哑如破锣:“滚!你这个丧门星!给我滚出沈家!”
赵清月走了,不久后成了镇上富商的小妾。
画面再次跳转。
几年后。一伙凶神恶煞的山匪洗劫了富商家。
混乱中,沈泠壹“看”到赵清月竟然偷偷给山匪头子指了富商藏银的地窖!富商一生积蓄被洗劫一空。
赵清月被山匪掳走,因着她那副“善良”的皮囊,一时倒没受折磨。
朝廷清剿山匪,山匪想找易守难攻的老巢。赵清月那张看似纯良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点——她长大的小山村!
“那里,山涧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匪来了!带着血腥和杀戮!沈家小院成了最后的堡垒。
奶奶钱氏、大伯娘李春花、二伯娘孙招娣、亲娘林舒音,这四个被生活摧残得瘦骨嶙峋却眼神决绝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劫持了得意忘形的赵清月和一个山匪头目!
她们像四只扑火的飞蛾,用身体和生命为几个孩子争取了逃向后山的时间!
刀光闪过!鲜血飞溅!四个女人的身影轰然倒下!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和山匪的狞笑混杂在一起……最后画面定格在刑场上,赵清月蓬头垢面,尚书夫人匆匆赶来,在她耳边低语……赵清月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只剩下无尽的错愕和……一丝扭曲的悔恨?
“啊——!” 沈泠壹猛地从硬板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粘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那浓重的血腥味、亲人的惨叫、赵清月那张伪善又恶毒的脸,仿佛还在眼前、鼻尖萦绕!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暗中,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却不再是技术宅的冷静,而是淬了冰、燃着火的——杀意!
精神力下意识地扫过空间那些整理出来的,那几把被她当“收藏品”收着的、末世里最常见也最实用的武器——合金匕首、战术短棍、甚至还有一把小巧却威力十足的合金臂弩——静静地躺在那里。
冰冷,坚硬,泛着幽光。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梦中那撕心裂肺的绝望来得深刻。
“赵……清……月……” 三个字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主一家在原书里死得那么惨,那么不值!全拜这个披着“善良”外皮、内里却自私愚蠢到极点的“真千金”所赐!
她所谓的“善良”,是用至亲的血肉铺就的垫脚石!
“呵……” 沈泠壹忽然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黑暗中,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
想当“圣母”?想散尽家财博名声?
想踩着她沈家人的尸骨往上爬?
想引山匪来屠村,葬送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这片“苟发育”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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