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握着卷尺站在西坡地头时,才真正明白李书记为啥把这块地“白送”给他。
碎石子比土还多,风一吹能迷得人睁不开眼。铁牛扛着锄头往地上一砸,“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锄头刃卷了个豁口。
“这破地能种个啥?”铁牛咧着嘴骂,“种石头还差不多。”
周秀莲蹲在地上,用树枝扒开一块土坷垃,眉头皱得像打了结:“土太瘦了,得沤肥才行。”她怀里揣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从农技手册上抄的知识,纸页边缘都磨得起了毛。
林舟没说话,只是用瑞士军刀撬开一块大石头。底下的土虽然贫瘠,但至少是疏松的。他意念一动,戒指里的半包复合肥滑到掌心——这是他穿越前备着给家里盆栽用的,没想到要用来伺候这片荒地。
“能种。”林舟把复合肥悄悄混进土里,“先把石头捡干净,再翻两遍地。”
铁牛咋舌:“就咱仨?这得干到猴年马月。”
“不止仨。”林舟朝坡下喊了声,“张叔,李婶,都上来吧!”
坡下慢悠悠上来五六个老人,都是村里没劳力的孤寡户。林舟早跟他们说好了,管饭,每天再给记两个工分,帮着捡石头就行。
“小舟,你真管饭?”张叔搓着手,他那破棉袄袖口都露着棉絮。
“管!”林舟从戒指里摸出两个窝头,是昨晚用精面粉掺玉米面蒸的,比食堂的黄窝头瓷实多了,“先垫垫,中午管饱。”
老人们眼睛都直了,接过窝头就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也舍不得停。铁牛看得直咋舌:“你真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林舟压低声音,“等收了粮食,这点算啥?”他给铁牛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周秀莲叫到一边,“你去跟李书记说,咱这算‘互助试验田’,多找几个人手,中午我额外加两个菜。”
周秀莲眼睛一亮:“加啥菜?”
“你去食堂说,就说我赞助五斤红薯,让炊事员多蒸点。”林舟故意说得大声,让老人们听见。果然,底下立刻响起一阵欢呼。
这招叫“画饼充饥”,也是现代管理学那套。林舟心里清楚,光靠他仨干到明年也整不完这地,必须发动群众——用最实在的好处。
一上午下来,西坡地头堆起了好几堆石头。林舟估摸着进度,心里盘算着该请“重量级选手”出场了。他让铁牛看好场子,自己揣着个布包往公社走。
公社大院里,李书记正对着一堆报表发愁。见林舟进来,他头都没抬:“西坡那地,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林舟把布包往桌上一放,打开——里面是半斤红糖,在这年代比金子还稀罕。“李书记,我想借公社那匹老马用用。”
李书记眼睛直了,捏起一块红糖放嘴里抿了抿,半晌才说:“那马老得快拉不动车了,你借去干啥?”
“耕地。”林舟早想好了说辞,“西坡石头多,人刨不动,用马拉犁能省点劲。再说马老了,正好让它干点轻活活动筋骨。”
这话说得在理。李书记又捏了块红糖,含糊道:“行,给你用三天。要是累着了,我拿你是问。”
“谢书记!”林舟心里乐开了花,这红糖花得值。老马再老,也比人强,更重要的是——他戒指里有现代兽药,能让老马临时“返老还童”。
牵着老马往回走时,林舟特意绕了段路。路过王队长家后门,果然听见里面在吵架。
“你咋这么没用!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是王队长媳妇的声音。
“你懂个屁!”王队长压低声音,“那小子现在跟李书记走得近,硬来不行。”
“那咱娘的钱就白给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显摆!”
“急啥?”王队长冷笑,“他不是要种西坡吗?我让他种不成……”
后面的话越来越低,林舟没听清,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摸了摸怀里的兽药,眼神冷了几分——想阴我?谁阴谁还不一定。
回到西坡,林舟趁没人注意,往老马的料里掺了点营养剂。没过多久,原本蔫蔫的老马竟然精神起来,拉着犁走得稳稳当当。铁牛看得直咋舌:“这马成精了?”
“老当益壮。”林舟拍了拍马背,心里却在提防——王队长要动手,肯定会从这马或者地里下手。
果然,第二天一早,林舟刚到地头,就见老马卧在地上直哼哼,前腿上还有道血口子。周秀莲急得眼圈都红了:“咋会这样?昨晚我特意多加了草料的。”
铁牛气得骂骂咧咧:“肯定是王队长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别去。”林舟按住他,蹲下身查看伤口——是被钉子扎的,伤口不深,但够让马没法干活。他从戒指里摸出碘伏和纱布,一边给马包扎一边冷笑,“他要的就是咱们闹事,好让李书记收地。”
“那咋办?”周秀莲急得直跺脚,“没马,这地咋整?”
林舟没说话,只是从戒指里翻出个东西——是个小小的电动喷雾器,他穿越前用来给花打药的,里面灌了稀释的营养液。他对着老马喷了两下,又喂了片消炎药。没过半小时,老马竟然自己站起来了,甩甩尾巴,看着比昨天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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