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烟火》试镜现场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
这并非什么豪华的试镜棚,而是一间租用的旧排练厅,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导演张导,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然后抬起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厉飞雪身上。
“苏晚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看过你之前演的戏。《仙缘情劫》里的魔族圣女,《都市俏佳人》里的富家女……恕我直言,表演流于表面,模式化严重,基本上,”他顿了顿,吐出三个字,“全靠脸。”
旁边几个副导演和编剧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吭声。张导是圈内出了名的严厉和固执,对演技的要求苛刻到变态,从来不怕得罪人。他们心里都在打鼓,老板硬塞来的这个“热搜体质”的花瓶,怕是今天要碰一鼻子灰了。
厉飞雪却仿佛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刺,神色平静无波。她甚至微微颔首:“张导说得是,过去的表演确实不尽如人意。”
张导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但语气依旧冷淡:“《烟火》这个本子,不需要漂亮的花瓶。它需要的是能沉下去,能把‘赵小娥’这个角色从骨头里抠出来的演员。她是个农村妇女,丈夫死了,孩子病了,天塌了,但她还得活着,像野草一样活着。你明白吗?”
“我明白。”厉飞雪回答得简短而肯定。
“哦?”张导身体前倾,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那你就试一段‘哭丧’。孩子没了,赵小娥在坟头,哭。不要嚎啕大哭,要那种……哭干了眼泪,哭碎了心肝,却还得把最后一点力气用来刨土埋孩子的感觉。给你三分钟准备。”
这段戏难度极高,是整部电影的情感核心之一,多少实力派演员试这段都折戟沉沙。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张导这是在故意刁难,想让苏晚晴知难而退。
厉飞雪闭上眼,三秒后睁开:“不用准备,可以开始。”
张导一愣,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多了点别的意味,或许是等着看笑话。
厉飞雪走到场地中央,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缓缓蹲下身,仿佛面前就是一个矮矮的小土堆。
她没有立刻哭,而是伸出那双属于“苏晚晴”的、原本细腻白皙的手,徒然地、一遍遍地在地上摩挲,仿佛在整理坟头的土砾。肩膀微微垮塌,那不是软弱,是一种被巨大苦难彻底压垮后的麻木。
然后,她抬起头,望向虚空。
那一刻,所有试镜官都屏住了呼吸。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苏晚晴的美丽空洞,也不是厉飞雪平日里的冰冷戾气。那里面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失去至亲骨髓的剧痛,空洞、绝望,却又燃烧着一种母性最后的、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倔强火焰。仿佛真的有一个孩子的灵魂从她眼中被硬生生剜走了。
她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只是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破损风箱般的、极其压抑的哽咽,肩膀剧烈地颤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嚎啕冲破喉咙,因为她的“孩子”睡着了,不能吵醒。
一滴泪都没有流——赵小娥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但她每一个细微的颤抖,每一次绝望的呼吸,甚至那双刨着根本不存在的泥土、指甲几乎要抠进地板缝隙里的手,都在嘶吼着一种惊天动地的悲恸。
那不是表演。
那是……神魂共情。
厉飞雪直接调动了魔尊强大无匹的神魂之力,并非模仿,而是短暂地、真正地让自己沉浸于那种“失去一切”的极致痛苦之中。于她而言,这种负面情绪能量,远比凡人的欢愉更容易理解和驾驭。
整个排练厅落针可闻,几个女性工作人员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停!”张导猛地喊了一声,声音竟有些沙哑。
厉飞雪瞬间收势,眼中的滔天悲恸如潮水般褪去,恢复了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肝肠寸断的农妇从未存在过。
张导死死盯着她,胸膛微微起伏,半晌,他猛地一拍桌子:
“好!好!就是你了!赵小娥就是你了!”
他激动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厉飞雪面前,眼神炽热,“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种感觉……那种绝望里的韧劲!”
厉飞雪淡淡一笑:“或许,我也死过一次吧。”
张导只当她是在比喻之前网暴自杀的事情,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就是我找了好久的赵小娥!”
拿下角色只是第一步。进入剧组后,厉飞雪展现了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敬业”。
她不是科班出身,甚至可以说毫无表演技巧。但她有一个最强的外挂。
【宿主宿主!第15场哭戏来了!注意哦,这里情绪不是单纯的悲伤,是‘绝望中带着倔强’,想着孩子虽然没了,但地里的庄稼还得种,日子还得过!眼神要定,不能飘!】007化身最严苛的表演指导,通过神识在她脑中疯狂标注剧本重点,【还有第30场!跟村长对峙!眼神要‘软中带刺’!外表要弱,但内核要硬!把他当成想抢你地盘的低阶魔修!对!就是这个感觉!嗷嗷嗷...宿主你学得太快了!(★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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