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就抄!”张千户抢过竹简,扫了眼上面的鬼画符,突然笑了,“这歪歪扭扭的,是仙师画的符?老子偏不抄,你能奈我何?”
小满望着他,慢悠悠道:“张千户可知,您昨夜在教坊司喝的酒,是用军饷买的?”
张千户的脸唰地白了。
“还有,”小满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您收了严世蕃三百两,把东厂监视他的校尉换了岗,这事……要不要我现在去回陛下?”
张千户手里的竹简“咚”地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仙师”哪是来管考勤的,分明是拿着账本讨债的。
当晚,北镇抚司的灯亮到了天明。张千户跪在院子里,用朱砂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抄着:“if 卯时三刻前打卡……”他哪里知道,自己抄的根本不是什么仙诀,而是几百年后程序员入门的第一课。
陆炳站在廊下,看着满院抄书的校尉,突然对身后的亲随说:“去给灵虚子送坛好酒。”亲随刚要动,又被他叫住,“再备些上好的朱砂——看他那《勤修诀》,倒比《大明律》管用。”
而此刻的小满,正在工部值房里给寿安郡主写信。他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个简笔画:一只锦衣卫举着竹简,旁边标着“print(‘我错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案头的磁石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小满突然想起穿越前公司的打卡机,那时总觉得考勤是资本家的枷锁,可如今看着北镇抚司渐渐规整的秩序,倒觉得这枷锁,有时也能锁住些不该有的懒与贪。
他提笔在信末添了句:“郡主,下次教你写循环语句——就用‘张千户抄书’当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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