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城一战,祭坛崩塌,魔道溃败,幽冥老祖重伤遁走,厚土宗主伏诛,正道盟惨胜。但胜利的喜悦被璃月的重伤冲散。
星陨湖遗址,密室之内。璃月静静躺在寒玉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胸口那狰狞的掌印虽被三光神水净化,但幽冥死气已侵蚀心脉,元婴濒临溃散。林夜不惜耗费生命本源,也只能勉强吊住她一线生机。
“盟主,璃月仙子心脉尽碎,元婴受创太重,寻常丹药已无力回天。”天璇长老探查后,摇头叹息,“唯有寻一处极寒本源之地,以‘玄冰凝魂术’冰封元婴,延缓生机流逝,再图救治。”
“极寒本源之地……”林夜声音沙哑,“何处可寻?”
“紫霄星域极北,有一处‘万载玄冰眼’,传闻是上古冰凤陨落所化,冰系本源极强,或可一试。”凌霄真人道,“但此地被‘玄冥宗’占据,此宗亦正亦邪,独来独往,恐难借地。”
“玄冥宗……”林夜眼中闪过决然,“无论如何,必须一试。”他看向昏迷的璃月,指尖轻抚她冰凉的脸颊,“等我。”
将盟内事务托付给凌霄真人和天璇长老,林夜带着璃月,乘坐灵舟,向北疾驰。
七日后,抵达极北冰原。天地间一片苍茫,寒风如刀,冰雪万年不化。玄冰眼位于冰原最深处的“玄冥谷”,被玄冥宗阵法笼罩。
谷口,两名筑基期玄冥宗弟子拦住去路:“来者止步!玄冥宗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林夜压下焦躁,亮出星辰令:“散修林夜,求见玄冥宗主,有要事相求。”
弟子见林夜气息渊深,不敢怠慢,连忙通传。片刻后,一名金丹期的玄冥宗长老现身,冷眼打量林夜:“星夜真人?阁下名头不小,但我玄冥宗不与外界往来,请回吧。”
林夜深吸一口气:“在下道侣身受重创,需借贵宗玄冰眼一用,冰封续命。愿以重宝相换,或答应贵宗任何条件。”
长老嗤笑:“玄冰眼乃我宗圣物,岂容外人沾染?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林夜眼神一冷,元婴后期威压稍稍释放:“救人如救火,恕林某得罪了!”他一步踏出,空间凝固,那长老脸色剧变,动弹不得!
“何人敢在玄冥宗撒野!”一声冷哼从谷内传来,一道堪比元婴中期的寒冰掌印拍向林夜!
林夜袖袍一拂,掌印崩碎。只见一名身穿冰蓝道袍、面容冷峻的中年修士现身,正是玄冥宗主“玄冥子”!
“星夜真人,好大的威风!”玄冥子目光冰寒,“真当我玄冥宗无人?”
“林某无意冒犯,只为救人。”林夜收起威压,拱手道,“宗主若肯行个方便,林某欠贵宗一个人情,日后必有厚报。”
玄冥子目光扫过林夜怀中的璃月,眼神微动:“星河剑体?竟伤至如此……幽冥噬心掌?是幽泉老鬼下的手?”
林夜点头:“宗主慧眼。”
玄冥子沉吟片刻:“玄冰眼可借你一用,但需答应本座三个条件。”
“请讲。”
“一、你需为我宗炼制‘九阳融雪丹’三炉,此丹需元婴真火方能炼制;二、他日若我宗有难,你需出手相助一次;三、冰封之后,此人需留在我宗十年,以玄冰之气温养元婴,不得探望。”
林夜皱眉。前两个条件不难,但第三个……十年不得探望?
“冰封期间,最忌打扰。玄冰之气温养需绝对安静,外人气息会干扰进程。”玄冥子冷声道,“答不答应,由你。”
林夜看着璃月毫无血色的脸,心如刀绞。但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
“……我答应。”他咬牙道。
“随我来。”玄冥子转身入谷。
玄冰眼位于山谷深处,是一口不断喷涌着极致寒气的冰泉,泉眼周围凝结着万年玄冰,连空间都被冻结。此地冰系本源之强,远超想象。
在玄冥子指导下,林夜将璃月轻轻放入冰泉中心,以玄冰凝魂术引导寒气,缓缓冰封其元婴。过程需极其小心,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三日三夜,林夜不眠不休,全力施为。当璃月彻底被玄冰包裹,化作一尊冰雕,气息彻底沉寂时,林夜只觉心口一空,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十年内,元婴可保不散。十年后,能否苏醒,看她造化。”玄冥子淡淡道,“现在,履行你的承诺吧。”
林夜深深望了冰雕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然后转身,眼神恢复冰冷:“带我去丹房。”
在玄冥宗停留半月,林夜以元婴真火配合得自星辰殿的灵药,成功炼制出三炉九阳融雪丹,品质极高,玄冥子颇为满意。
离去那日,林夜最后看了一眼玄冰眼方向,毅然转身,驾舟离去。
十年……他等得起。但有些人,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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