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站在衣帽间镜前,指尖抚过颈间那串碎钻项链。
钻石在晨光里碎成星子,沿着锁骨蜿蜒至胸口,正是她上个月刷珠宝杂志时多看了两眼的款式——当时她不过随口说设计像银河落进锁骨窝,林修远竟真让人定制了。
发什么呆?
身后传来低哑的男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林修远倚在门框上,白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松着,露出冷白的锁骨。
他手里端着银托盘,上面的瓷碗飘着桂花甜香——是她最爱的酒酿圆子,圆子浮在琥珀色的汤里,撒着金桂碎。
沈昭昭转身时,项链在颈间晃出细碎的光:不是说晚上才办宴会?
早上的惊喜不算惊喜?林修远把托盘放在妆台上,指尖掠过她耳后碎发,昨晚看你翻相册,说小时候生日妈妈总煮酒酿圆子。
沈昭昭忽然想起昨夜整理旧物,翻出本泛黄的相册,扉页夹着张便签,是母亲字迹:昭昭四岁生日,吃了七颗圆子,把碗底都舔干净啦。
她当时不过对着照片笑了笑,没想到林修远连这种细节都记着。
喉间泛起甜意,她舀起颗圆子,故意逗他:要是有人说总裁先生不务正业,大清早给太太煮甜汤——
那就告诉他们,林氏执行总裁的KPI里,包括哄太太开心。林修远替她擦掉嘴角的甜汤,指腹在唇上逗留半秒,况且...今天你最大。
窗外的梧桐叶筛下光斑,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沈昭昭望着他眼底未褪的青黑,忽然想起昨夜他接了三个跨国电话,凌晨两点才回房,此刻却比她起得更早。
生日宴设在林家老宅正厅。
水晶灯将暖光泼在银灰色桌布上,桌上摆着她最爱的香槟玫瑰,每支花茎都仔细缠了同色丝带。
林老太太坐在主位,面前放着个檀木匣,周曼如穿着酒红色旗袍,正笑着给老太太剥柚子。
昭昭来了。林老太太招招手,过来看看奶奶给你的礼物。
檀木匣打开,是对翡翠耳环,和之前那枚戒指同套,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
沈昭昭刚要道谢,周曼如忽然轻笑:到底是长房媳妇,奶奶的宝贝都往昭昭妹妹这儿送。
她指尖摩挲着柚皮,汁水在指尖凝成晶亮的珠:不过妹妹今天更该高兴的,是有人送了特别的礼物吧?
沈昭昭眼皮一跳。
晚宴结束时已近十点。
林修远送完最后一批客人,转身要找沈昭昭,却见她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在她身后织出银边。
他正要走过去,余光瞥见她卧室半开的抽屉——里面躺着张信纸,边角翘起,像是被反复折过。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林修远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抽出信纸。
字迹清瘦,带着钢笔特有的棱角:昭昭,见字如晤。
读你写的宫斗文时,总觉得字里行间有双会笑的眼睛,比我笔下的女主角生动百倍......
落款是某知名男作家。
他捏着信纸的手逐渐收紧,指节泛白。
窗外的晚风掀起窗帘,扫过他发烫的耳尖。
沈昭昭进来时,正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起伏,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修远?她轻声唤。
林修远转身,眼底像压着团火:这是什么?
沈昭昭扫了眼他手里的信纸,忽然笑了。
她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攥紧的拳头:我正想和你说呢。
今天早上,有人把信塞进老宅门缝。
她故意提高音量,尾音带了点疑惑:说是看了我的文,想约我聊聊创作......奇怪吧?
像小说里的情节。
正厅方向传来脚步声。
林老太太端着保温杯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两人:什么小说情节?
周曼如跟在后面,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小腿,嘴角翘得恰到好处:许是昭昭妹妹太受欢迎,连大作家都动了心。
沈昭昭注意到她指尖沾着钢笔墨水——刚才剥柚子时,她分明戴了手套。
深夜,沈昭昭坐在书房里,台灯将信纸照得透亮。
她用手机拍下每一页,传给相熟的笔迹鉴定专家,又翻出周曼如上周替老太太写的寿联照片。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她的脸,她盯着两张字迹重合的比对图,唇角勾起冷笑。
第二天清晨,林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沈昭昭敲开总裁室的门,将份牛皮纸袋放在林修远桌上:你想看的结论,我拿到了。
报告最上面是比对图,红笔圈出二十处相似特征:起笔弧度、捺画收锋、字的女字旁倾斜角度——和周曼如的笔迹高度吻合。
林修远捏着报告的手青筋凸起,文件纸发出细碎的响。
他突然起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去哪?
周曼如家。他替她理了理围巾,声音冷得像冰锥,我倒要问问,她这么费尽心思,到底图什么。
周曼如的公寓门打开时,她穿着真丝睡裙,妆容精致得像刚化好。
看见林修远黑沉的脸色,她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修远哥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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