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穿梭的黑色轿车,指节轻轻叩了叩手机屏幕。
通讯录里的名字泛着冷光,那是她合作过三年的家庭杂志主编,专写豪门内宅的温情故事——正合她眼下需要。
陈姐,她按下通话键,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我这儿有个好题材。
林家长媳的日常,您说读者爱不爱看?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昭昭啊,上回你说林少夫人不好当,今儿怎么转性了?沈昭昭摸了摸颈间的长命锁,凉意透过指尖渗进心口:从前是我笨,现在才明白,夫妻恩爱、婆媳和睦,才是顶好的日子。
她打开相册,挑出三张照片:一张是林修远替她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其实是她故意站在风口,他下意识的动作),一张是林老太太递汤时她低头吹凉的侧影(那日老太太不过顺手推了推汤碗),最后一张是三人在老宅花园的背影(林修远走在前头,她和老太太并肩,距离恰好半尺)。这些照片,您挑着用。她轻声道,就写...写我们家最普通的幸福。
三天后,林老太太的晨茶还没喝到第三口,管家就捧着新出的《名媛生活》进来了。
封面烫金标题刺得她眼花:林家长媳沈昭昭:在豪门里种一朵解语花。
翡翠烟嘴地磕在红木茶盘上,林老太太捏着杂志的手指关节发白。
内页里,她递汤的动作被配文写成婆婆亲手熬的养生汤,昭昭总说比米其林三星还暖;林修远理头发的照片下写着结婚三年,林少仍保留着替妻子整理仪容的习惯;那张背影照更过分——三代同堂的温馨,是林氏最稳固的根基。
去把修远叫来。她将杂志重重拍在桌上,茶盏里的龙井溅出几滴,在绣着松鹤的旗袍上晕开暗渍。
林修远推开门时,正看见母亲对着杂志冷笑。你们最近走得太近了。老太太的烟杆点了点照片里的人影,我记得你从前说,夫妻间保持距离才是体面。
林修远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声音淡得像秋日的雾,我们是夫妻。
老太太的烟杆顿在半空,烟丝簌簌落在杂志上。
她盯着儿子眉峰间那抹少见的温和,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初为长媳时,老夫人也是这样,用夫妻本分四个字,把儿子的锋芒磨成了绕指柔。
可现在...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的声音沉了下去,尾音却泄了气。
林修远没接话,低头看了眼手表——沈昭昭该到珠宝店选晚宴首饰了。
一周后,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碎光。
沈昭昭站在衣帽间镜子前,看着林老太太站在身后。
老人今天穿了件墨绿缎面旗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是她特意让人从老宅取来的,配得上慈和长辈的镜头。
奶奶,她转身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指尖轻轻搭在老人手背,您看这对珍珠耳环好不好?
衬您的旗袍。老太太的手僵了僵,到底没甩开。
沈昭昭又凑近些,声音像春夜的雨:等会儿记者拍照,您要是累了,就捏捏我手心,咱们找个清净地儿歇着。
宴会厅的镁光灯亮起时,沈昭昭的手悄悄蜷起,老太太的指尖正轻轻抵在她掌纹里。
镜头扫过的瞬间,她仰起脸笑:奶奶总说,慈善是积福,我跟着学呢。老太太望着镜头后此起彼伏的林夫人林太太的称呼,到底没把谁是你奶奶咽了回去。
这段视频被沈昭昭剪进了二十秒的短视频里。
她特意选了温暖的滤镜,配文是:和奶奶的第一次慈善同行,她说要把这份温暖传下去。发布时,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转发数,想起宫斗文里写过的:舆论不是刀,是绳——捆住想动手的人,勒得他们不得不顺着走。
林老太太收到老姐妹们的消息时,正在佛堂抄经。
张太太的语音带着笑:你家昭昭真懂事,那天扶着你走路的样子,我家儿媳要是有一半贴心,我能多活十年。李夫人的信息更直接:之前还听说你们婆媳不和,合着是年轻人爱闹小脾气?
抄经的狼毫地断在宣纸上,墨汁溅在字中间,像滴凝固的血。
老太太抓起茶几上的茶盏摔向墙面,青瓷碎片混着茶水落了满地。反了!她喘着粗气,指甲掐进檀香木佛珠里,她当这是戏台子?
另一边,周曼如在公寓里摔了第三本设计稿。你们怎么没拦住她!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在地毯上碾出褶皱,慈善晚宴的名额是我找关系要的,怎么就让她截了胡?
助理缩着脖子递上平板:周小姐,沈小姐提前和主办方打过招呼,说要带长辈出席。
而且...她全程都规规矩矩的,连话都没多说几句。
蠢货!周曼如抓起平板砸在沙发上,屏幕裂成蛛网,她那是演!
演贤妻良母!助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敢说——连他都差点信了,沈昭昭扶着林老太太时,眼底的关切不像是装的。
深夜,林修远推开门时,沈昭昭正窝在飘窗上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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