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世子师傅就太凶残了吧！”红玉脑子里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想到凌风以雷霆手段阴死对手的情景，竟是不可理喻的隐隐有些骄傲。
凌风淡然道：“你可以拒绝，我最多杀了你，再找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而已，我只是缺一个和你类似属『性』的手下，而不是缺你，以你的道而言，我如何能取才能信任你，而你又如何让你的道真正发挥力量，这些你需要好好想清楚。”
王贵忍不住眼神一颤，显然被凌风的话所激，但还是没有做出最后选择。
“还差一把火？”凌风扫了一眼王贵的神『色』，当即心中对王贵的状态做出了评估，而后又道：“媚徒佞道，非是不能成，却毕竟是一门嫁接之道，入手难，修炼直大成更难。你心思机巧，八面玲珑，却是一个无主孤魂，何来佞道之徒？心坚而道错，到头来，不过一场白忙活，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
王贵瞬间全身汗头，原本犹豫不定的神情，在此时完全皱巴在了一起。
显然，凌风的一席话，对他的冲击非常大。
凌风淡然的轻笑着，给一旁满脸惊讶的红玉一个安慰的淡然眼神，便又闭口不言了。
半晌，王贵皱着眉头，语调艰涩的向凌风问道：“主人，可是也精通佞道？”
凌风摇头轻笑，侃侃而谈道：“我不精通佞道，而是精通杀道。
佞道之说，我也不过是今日初闻，只是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杀人需要兵器，而佞道需要依附。杀道的兵器可以是刀枪，也可以是手掌，更可以是计谋。那佞道的所谓依附呢？可以是主子，也可以是你心中的信念或利益，只是你有吗？
正如武者最开始修炼，只是不停的追寻强大的兵器和功法，但真正所求甚至一生都未曾明了。作为佞者，你的心虽然坚定，但连入门都没有做到！”
“初闻？！”
“这……这怎么可能？”
王贵一脸不敢置信，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眼前如此年轻的凌风，竟然能在第一次听说佞道之言，就侃侃而谈说出连自己都佩服无比的言辞来，这对他而言，可谓打击沉重之极。
凌风眼见王贵越听自己说，越是陷入魔障，对于是否选择认自己为主，一直没有提及，甚至或许已经忘记了，当即不有面『色』有些发冷。
“哼！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作为坚信媚徒佞道的你而言，该如何选择，就立刻给我一个答复吧！”
这话方说完，凌风直接转脸对红玉吩咐道：“十熄之后，直接就地『射』杀！”便径自走出了房门。
红玉当即起身凝箭虚引，口中毫不迟疑的计数道：“一、二、三……”
看到凌风出门，听到红玉计时，感受到火羽箭炙热的锋芒对准，王贵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炸。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感觉这根本就是凌风一步步营造的陷阱，凌风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简单的让自己追随他，而是要收他做个彻头彻尾的奴才。
想明白一切，王贵的心一阵冰寒，凌风那直指本心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坚信的自己的道，竟然从一开始就注定卑贱，而这和他原本的想法，根本是南辕北辙的！
“……七、八、九……”
火羽弓猛然弯曲道最大弧度，绷紧的弓弦猛地发出一声嗡的颤鸣，火羽箭骤然离弦而出，化作一道赤红的火线，猛然向王贵的太阳『穴』延伸而去。
与此同时，王贵猛然紧闭双眼，奋力嘶吼道：“我愿意！”
轰！
赤红光芒瞬间穿透王贵的脑袋，跟着整个房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足足半刻中，一个男声惊喜的大吼大叫道：“我……我竟然没死，我竟然没死！”
惊呼中，凌风悄然推门而入，却见坐在床边的红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贵，满脸讥讽的得意道：“你是不是傻？世子师傅要收你，我为什么要杀你，真是笨的可以！”
王贵被这一嘲讽，瞬间面红耳赤，眼珠子瞪得溜圆，眼白赤红，凶狠的盯着红玉，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红玉杀死！
红玉毫不在意的吐着舌头，挑衅道：“哼，世子师傅说了，你要修炼佞道，便要先寻一个主子，而我是世子的侍妾，算是你半个主子，你就是这么修炼佞道的吗？”
王贵闻言，又是眼神一滞，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说，是凌风摧毁了他的三观的话，那么这个处处针对的红玉，根本就是在不停的摧残他仅有的自尊，偏偏她说的还非常有道理，让王贵根本无法辩驳！
红玉得意的坐在床边摆弄自己的火羽弓，眼角余光看着王贵，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看到这一幕，凌风都不由得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红玉突然会变成这样，只是他更加好奇，王贵是否真的能如他说的那样，坚定媚徒佞道。
王贵在犹豫了半晌后，终于面皮纠结的对一脸不屑神态的红玉拱手一拜道：“红玉姑娘，是奴才王贵错了，我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在红玉震惊的目光中，以头磕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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