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砬子的营地里,天刚蒙蒙亮,冯立仁就召集了几名骨干队员开会。
“老于,你带三个人,按原计划去接应雷大哥。”冯立仁下令道,“小刘,你带两个人去老马的联络点,打探最新消息。”
“大队长,您的伤还没好全,要不要再休息几天?”于正来担忧地问。
冯立仁摇摇头:“不等了。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这时,雷终跑了过来,站在冯立仁身边,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
冯立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终,你跟着老于去,但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听到没有?”
“听到了,冯大哥!”雷终兴奋地回答,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李家庄,天刚亮,院子里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李铁兰迅速起身,披上外套走出房门。院子里,李铁竹已经站在门口,小心地问:“谁啊?”
“开门!检查户口!”门外传来生硬的中国话,明显是曰本人在说。
李铁竹回头看了一眼李铁兰,眼中满是警惕和担忧。李铁兰点点头,示意他开门。
院门打开,十几名曰本兵和汉奸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吴添旺。他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李大姐,好久不见啊。”吴添旺假惺惺地打招呼,眼睛却在院子里四处扫视。
李铁兰强作镇定:“吴队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别装了,”吴添旺冷笑一声,“冯立仁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铁兰面不改色。
吴添旺啐了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
曰本兵和汉奸立即分散开来,开始在院子里和房子里翻箱倒柜。李铁竹拦在他们面前,被一名曰本兵一枪托打倒在地。
“三哥!”李铁牛从屋里冲出来,想去扶李铁竹。
吴添旺眼睛一亮:“哟,这不是小铁牛吗?上次差点被鬼……太君毙了的小子。”
他走到李铁牛面前,俯视着这个半大的少年:“小子,上次你给冯立仁送信,这次他在哪儿?说出来,饶你不死。”
“我不知道!”李铁牛梗着脖子回答。
吴添旺一巴掌扇在李铁牛脸上:“嘴硬是吧?带走!”
两名汉奸立即上前,架起李铁牛就往外拖。
“放开我弟弟!”李铁兰冲上前,却被一名曰本兵用枪挡住。
“李大姐,别着急,”吴添旺阴笑道,“你弟弟只是暂时跟我们走一趟。你想要他回来,就让冯立仁来换!”
李铁牛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血,眼中却燃烧着怒火:“吴添旺,你这个汉奸走狗!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吴添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报应?我看你们全家才会有报应!”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砰!
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直接命中吴添旺的左腿,带出一线鲜血。
“啊!”吴添旺惨叫一声,捂着腿倒在地上。
院子里顿时大乱,曰本兵和汉奸纷纷寻找掩体,举枪对准枪声传来的方向。
吴添旺大喊:“太君!是冯立仁!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只有他的枪法才有这么准!”
李铁兰和李铁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望。是谁在帮他们?
混乱中,李铁牛挣脱了汉奸的控制,飞快地跑回李铁兰身边。李铁兰紧紧抱住弟弟,推着他和李铁竹退到屋内。
“是谁?是二姐夫来救我们了吗?”李铁牛激动地问。
“不知道,但我们得自救。”李铁竹迅速做出决定,“二姐,带上小妹和铁牛,从后门走。我去接应外面的人。”
李铁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心点。”
李铁竹从墙角拿出一把早已藏好的猎枪,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轻轻推开后门,消失在晨雾中。
又是几声枪响,两名曰本兵应声倒地。吴添旺在地上打滚,疼得直冒冷汗,嘴里却还说个不停:“太君您得给我打!这都是一群良心大大坏的歹徒!”
领头的军曹闪过一丝不悦,眼神示意身旁的副官,那副官是个机警活泛的人,大步迈到吴添旺跟前,咣咣地就是三个大耳光,同时嘴角流露出一股讥讽,嘴上得意地说道:“太君办事,还轮不到你插嘴!吴添旺,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说完后,还补了吴添旺好几脚。
吴添旺转头看了看那军曹,想向他诉苦,却不料那军曹压根不理会他,挥手示意手下士兵把自己围住,随后冷淡地说道:“吴桑,那小孩儿跑掉了,你快点带人去追!”(呉添旺、あの子供は逃げました、あなたは早く人を连れて行って追いかけます!)
吴添旺闻言心如死灰,但无奈下拍拍屁股尘土,一瘸一拐地向那军曹抱头鞠躬,紧接着招呼起十几名肯听他话的伪军,朝李铁牛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见吴添旺带人远去,那军曹掉头对那副官说道:“龙桑,你知道我为何对那吴添旺如此态度吗?”(龙さん、なぜ私があの呉添旺にそんな态度を取ったかわかります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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