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眼中皆藏谨慎。接下来的两天,正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而在玄黄界圣殿外的传送阵同时亮起青、白两色光晕,问天宗与云渺阁的队伍几乎脚跟着地。
问天宗宗主墨尘一袭青纹道袍,身后跟着三位大圣境长老与两百余名皇境强者,阵容齐整。
他目光扫过对面,落在云渺阁主白灵素的素白宫装裙摆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白阁主倒是心急,论道大会还有两日才开,来这么早做什么?”
白灵素手中拂尘轻晃,银丝扫过虚空带起细碎冰碴,身后的三位大圣境长老中,为首的苏瑶已悄然握住腰间玉牌。
她抬眼反问,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墨宗主这是嫌我来得碍眼?还是怕我云渺阁抢了青岚宗的风头?”
“不敢。”
墨尘坦荡迎上她的目光,指尖灵力微动,身后的问天宗强者皆屏住呼吸,“只是听说云渺阁的人先到了,我岂能落后?毕竟是玄黄界的地界,我身为本地势力之一,总得盯着些——免得某些人暗地里搞些小动作,败坏了青岚宗的名声。”
“小动作?”白灵素身后的二长老柳霜冷笑一声,往前半步,周身寒气弥漫,“墨宗主与其费心揣测,不如想想今日来此的正经事——那处府邸的灵韵波动,我阁可是第一个察觉的。”
墨尘眉峰一挑,身后的大长老秦锋立刻会意,往前一步朗声道:“第一个察觉又如何?柳长老怕是忘了,那府邸周遭的‘护界灵阵’,是我青岚宗三百年前布下的!你们察觉时,阵眼早已传回异动,论理,也该是我宗先得消息!”
“笑话!”云渺阁大长老苏瑶拂尘一甩,银丝扫过地面带起冰屑,“灵阵布在界域边缘,凭什么算你们的?当年若不是我阁借出‘冰魄晶’稳固阵基,那破阵早被妖兽啃成了碎渣!”
“冰魄晶?”墨尘忽然开口,声音里淬着冷意,“苏长老怕是老糊涂了。那批晶石是用你们阁中弟子私闯我宗‘灵植园’偷采的‘紫心兰’换的,账早两清了!如今倒想拿出来做筹码?”
他侧身看向白灵素,语气更添几分讥诮:“白阁主,您麾下长老记性不太行,要不要我让人取当年的换物契来瞧瞧?哦,对了,那契书上还有贵阁前代阁主的手印呢——总不至于连自家先辈的印记都不认吧?”
这话直戳云渺阁痛处,白灵素身后的三位长老脸色齐齐一沉。
柳霜刚要斥骂,却被白灵素抬手按住。
墨尘见状,又道:“再说了,柳长老口口声声说你们先察觉,可我宗派去探查的强者传回影像时,分明见云渺阁的人在府邸外徘徊不去,若不是怕触发阵法,怕是早闯进去了吧?这算不算‘小动作’?”
秦锋立刻接话:“何止徘徊!我宗探子说,你们的人还试图用‘蚀冰咒’融解阵纹,若不是被阵中灵火反噬,此刻怕是已经在里面翻箱倒柜了!白阁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经事’?”
这话气得白灵素笑出声,拂尘猛地一甩,银丝在半空绷成直线:“墨尘,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怎么,三百年前的亏没吃够,还想再试试?”
“彼此彼此。”墨尘寸步不让,“若不是有界域规矩拦着,你以为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废话?”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两派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往日里若没规矩束缚,早已拼得你死我活,此刻只一句口角,便让周身灵力都带上了血腥味。
墨尘身后的大长老秦锋顿时按捺不住,青衫下的拳头咔咔作响:“白阁主莫要血口喷人!当年明明是你们云渺阁设下‘噬灵阵’,故意引诱我宗强者入套,事后反倒倒打一耙!”
云渺阁大长老苏瑶冷笑出声,拂尘指向秦锋:“秦长老记性真好,怎么不说说你们强者闯进我阁禁地,盗走‘锁魂玉’时的嚣张?若不是白阁主仁慈,那二十位强者早成了阵中枯骨!”
双方强者瞬间剑拔弩张。
问天宗的皇境强者祭出“问天剑阵”,剑鸣震得空气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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