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那是死在清军手里,是清朝政府腐败无能,跟人家日本人有什么关系?现在东洋人给饭吃、给官做,总比守着这破院子强,还动不动受人欺负。
要是我们在安庆定居,弟妹会被王家少爷打成重伤不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人要往前看,别总抓着旧仇不放。
他忽然提高声音,就像我当年我去东北投讲武堂,半路被劫了盘缠,写信回来要救命钱,您们不仅不回信,也没给我接济,那么难我都熬过来了,我怪过你们嘛,所以人要往前看别总抱着老思想、老封建不放!
大哥莫要胡说!启航怒道,祖父是北洋海军,为守河山战沉于黄海;咱爹十六岁参加义和团,跟八国联军拼命,受了重伤才导致炼气境二十年没突破!
这些都是血的教训!启军眯起眼:二弟,谨言慎行啊。说罢眼睛余光扫向门外的随从。
你...邹悟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滚!老邹家容不下你这认贼作父的东西!再敢混账,祠堂里没你的名字!
桂英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刚回家,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多大岁数了。启程也劝:大哥也是为家里着想,可能方式不对。
都别气了,大哥刚回来,先歇着。等把嫂子安葬了,再议迁去安庆的事,大哥看可好?启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机不可失啊。这样的肥差,多少人挤破头抢。
要不是我受栽培多年,人家怎会选我们这些乡下人!说罢扬声喊,赵妈,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赵妈连忙应道:大少爷,您的房间在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怎么是西厢房?我的东厢房呢?桂英解释:你走了五年多,总不能一直空着。
现在秀儿受伤,需要间背风的屋子。要是想住回东厢房,等秀儿好些再换回来便是。启军不耐烦道:得了,我就是问问,犯不着计较。又问,赵妈,我的随从房间安排了吗?赵妈回:回大少爷,您的随从和家丁住下次房。
两个随从立刻吼道:纳尼?八嘎牙路!冲到启军身边,抓住启军的衣领到邹桑,你滴朋友滴不是...我们来你家,就这般待客?说罢作势要走。
启军脸色一白,随即堆起笑:渡边君,小野君莫生气,我这就重新安排...您看如何?又问赵妈,家里还有别的好房间吗?道:他们虽然是我的随从,但是也是我的朋友!
以后对他们要像对我一样尊敬,不得有误,既然是我的朋友怎能和下人同住?赵妈看向悟道和桂英,桂英叹道:家里房间就这些了...要不先去镇上客栈住两天?等前院芬儿下葬,客人走了就有空房了。
启军无奈道:那好吧,我去跟他们说说。只见他对着随从低头哈腰,满脸堆笑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次日晌午,送葬队伍披麻戴孝,哭声一片。
最前面是小小姐霞儿和小少爷新儿,孩子太小不能在雪地里走,便由启航背着新儿,启程背着霞儿。唢呐哀嚎伴着雪花飘落,天空中乌鸦阵阵哀鸣,更添悲凉。
一行人浩浩荡荡,总算平平安安将芬儿安葬。送葬队伍走后,家里只剩悟道和桂英。桂英忍不住悲伤,来到东厢房看望秀儿。
秀儿见老夫人进来,挣扎着想起身,桂英赶紧按住她:儿媳莫动,我就是来看看你。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以后这个家还得交到你手里,等你身子好了,便是当家主母了。秀儿忙道:母亲万万使不得!桂英道唉,我老了。
桂英握住她的手,说实话原本是想让芬儿做当家主母的,她这一走,我也觉得力不从心。你得赶紧好起来啊。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昨晚看你老爷和你大哥启军争论,再看你大哥启军对那些的恭维劲,我总觉得家里少不了麻烦。
秀儿,你年轻,做事果断,不像我这般瞻前顾后。等你康健了,我就当众宣布你是当家主母。秀儿道娘...我不行的!老夫人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桂英从怀里掏出账房钥匙和主母令牌,这是账房钥匙和主母令牌,今天一并给你。还有这个镯子,是我当年的陪嫁,也给你。又递过一个小箱子,这里面是邹家最后的家底。
是前些年我爹留给我最后的保障,存在香港汇丰银行的存单和一处房产。要是家里真遇着不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老二家的孩子,听到了吗?
秀儿突然觉得心里发沉,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咱家能有啥事啊?放心吧娘,咱们在这偏僻农村,不争不抢。
也没得罪谁,怎么会有事呢?桂英叹气:傻孩子,你看咱家从不惹王家,那王黑子不还是三天两头来寻衅?前天你不就遭了他的毒手?提到王黑子。
秀儿顿时咬牙切齿:此仇日后必报!桂英摸摸她的头:只要他们不再来惹我们,就别去寻仇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婆媳俩正说着,突然听到邹悟道的声音在门外炸响:启军!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去给芬儿送葬吗?启军听到声音先是一哆嗦,随即强作平静:爹啊,我是想来看看弟妹好些了没。我问你为何不去送芬儿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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