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侧面一声火铳轰鸣!
“砰!”
那名勇猛的甲喇额真头颅如同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溅了高野一身。
高野回头,只见沈川不知何时已亲临一线,手中握着一杆还在冒烟的燧发短铳,面色冷峻如铁。
“将军!”高野嘶声道。
沈川没有看他,目光扫过如同血池地狱般的战场,声音透过喧嚣传来:“执行最后计划!有序撤退!我来断后!”
命令迅速通过旗语和号角传遍各堡。
残存的守军开始且战且退,他们利用对堡垒内部结构的熟悉,通过坑道、暗门,向着后方转移。
同时,大量预先布置的易燃物被点燃,浓烟和火焰瞬间在堡垒内部蔓延开来,阻碍追兵。
八旗军也发现了守军的意图,攻势更加疯狂。他们不顾火焰和浓烟,拼命追击,试图咬住撤退的守军。
努尔哈赤在中军看到龙旗终于逐一插上了那些残破的堡垒墙头,浓烟滚滚升起,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尽管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付出了超过两千具最精锐勇士的尸体,这片如同跗骨之蛆般阻挡了他近一个月的戍堡集群,终于……被硬生生啃下来了!
“追!给我追!别让沈川跑了!”
努尔哈赤挥刀怒吼,声音因为激动和疲惫而嘶哑。
大部分旗主和将领还保持着理智,知道穷寇莫追,尤其是面对沈川这样狡猾的对手。
但一个人例外——莽古尔泰!
这位性格暴烈五贝勒,早已杀红了眼。
他看到汉军“溃退”,又听闻父汗追击的命令,哪里还按捺得住?
“正蓝旗的儿郎们!随我杀!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活捉沈川!”
莽古尔泰甚至没有请示努尔哈赤,一夹马腹,挥舞着长刀,率领着他麾下最精锐的五百戈什哈,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出尚未完全占领的堡垒区域,沿着汉军撤退时留下的痕迹,疯狂追去!
“五弟!回来!”
代善在后方看得真切,急得大喊。
皇太极也脸色骤变,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努尔哈赤看到莽古尔泰擅自追击,眉头一皱,但胜利的狂热和复仇的渴望压倒了一丝理智,他并未立刻下令召回,只是催促后续部队尽快肃清残敌,巩固占领区。
莽古尔泰率着五百亲卫,风驰电掣般追出不到三里地,前方出现一片地势略有起伏的草甸,汉军撤退的队伍隐约可见,似乎有些混乱。
“沈川小儿!哪里跑!”
莽古尔泰大喜过望,催动战马,加快速度。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亲手砍下沈川头颅,献给父汗的场景。
然而,就在他的骑兵队全部冲入这片草甸时,异变陡生!
前方“溃退”的汉军突然停下脚步,迅速转身,原本看似混乱的队伍瞬间变得井然有序,一支支燧发枪被平端起来,形成了三道清晰的射击线!正是沈川亲自率领的断后部队!
而在草甸两侧看似平静的土坡后,如同雨后春笋般,猛地站起了密密麻麻的伏兵!
左侧,是严虎威率领的一千刀盾手和长枪兵,右侧,是李显河率领的一千火铳手和弓箭手!
两千官兵,如同一个巨大的口袋,将莽古尔泰的五百亲卫彻底包围!
“不好!中计了!”
莽古尔泰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勒住战马,想要后退。
但为时已晚!
沈川站在阵前,冷冷地看着陷入包围圈的莽古尔泰,缓缓举起了右手。
“第一排——放!”
“砰!!!”
不同于火绳枪,燧发枪因为没有了火绳拖累,阵列之间变的更加密集,射击覆盖密度自然也更高。
震耳欲聋的齐射声响起,数百支燧发枪同时喷吐出火焰和铅弹,如同死神的叹息,瞬间笼罩了冲在最前的八旗骑兵!
人仰马翻!血花四溅!
莽古尔泰身边的亲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
他本人也被数颗铅弹击中!一颗击中了他的胸甲,虽然未能穿透,却震得他气血翻涌。另一颗擦着他的头盔飞过,留下灼热的痕迹;
而最致命的一颗,来自沈川身旁一名神射手的精准瞄准,直接击中了莽古尔泰没有面甲防护的侧面头颅!
这不是别人,正是沈川麾下第一神射手——杨先军。
“噗!”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砸碎,莽古尔泰那狰狞而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半个脑袋瞬间消失,红白之物混合着碎裂的骨头和头盔碎片,喷溅开来!
他那雄壮的身躯在马上晃了晃,随即重重栽落马下!
“贝勒爷!!”
残余的亲卫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呼。
“第二排——放!”
“砰!!”
又是一轮齐射,如同冰雹般砸下。
“两翼合围!杀!”
严虎威和李显河同时下令。
伏兵从两侧山呼海啸般杀出,将已经失去主将、陷入混乱的八旗亲卫彻底淹没。刀光剑影,火铳轰鸣,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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