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热烈地讨论着,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国家的灭亡,而是在筹划一场稳赚不赔的投资。
如何用从这片土地和人民身上榨取的最后血肉,去换取新主人的宽恕乃至赏识,成了他们最关心的话题。
至于叶尔羌汗国,至于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甚至家破人亡的平民,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即将被废弃的旧棋盘上的棋子,无足轻重。
拉赫曼伊玛目听着众人的议论,微微颔首,补充了他最后的“远见”:
“诸位,财富固然重要,但身份也很关键,我已令寺内学者加紧整理典籍,
证明我们这一支的信仰与汉地古礼颇有相通之处,甚至……可以论证沈川的西征,带有某种‘替天行道’的神圣性,
届时,我们不仅能保住身家,或许还能保住我们在……嗯,新秩序下的特殊地位和影响力。”
这番无耻到极点的言论,竟然赢得了满堂彩!
宗教的外衣,在他们手中,成了可以随时裁剪、以适应任何强权的工具。
这场奢靡而堕落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当宾客们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离去,或搂着舞姬走向内室时,窗外,汗城的夜晚依旧寒冷而死寂。
他们心满意足,自认为已经为末日找好了退路,却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为自己掘好了道德的坟墓。
他们以为用金钱和背叛可以换取安全,却不知在即将到来的铁血秩序中,这种毫无底线的投机与背叛,或许比愚蠢的抵抗,更令人不齿,也更可能招致毁灭性的清算。
叶尔羌汗国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就在这灯火辉煌的大厅内,被它曾经的支柱们,亲手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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