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羌僻处一隅,制度落后,文化衰微,归附强汉,乃是顺应天时,沐浴王化之始,
此乃进步,岂能以亡国此等狭隘之词蔽之?吾等当为新生之民,何来奴之说?”
这一番番睾论,驳得那老者哑口无言,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你们……你们……”
最终,在周围一片“不识时务”、“老顽固”的指责和鄙夷的目光中,老者拄着拐杖,佝偻着背,黯然消失在残破的街巷深处。
库尔班等人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得意地互相看了看,继续转身,对着经过的汉军队伍,露出了更加灿烂、也更加空洞的笑容。
沈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前行。他心中十分清楚:征服一片土地容易,但要征服人心,尤其是这种在长期压迫和愚昧下扭曲的人心,绝非易事。
这些今日“箪食壶浆”的百姓,这些高呼“一家亲”的贵族,他们的忠诚比戈壁上的沙丘还要善变。
今日可以因为恐惧和利益对你笑脸相迎,他日若形势有变,亦可能瞬间倒戈。
叶尔羌城是拿下了,但如何真正统治这片土地,如何甄别这些浮夸表演下的真心与假意,如何将“汉”的印记真正烙入这片西域故土,这场远比攻城更为复杂和漫长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眼前的荒诞剧,不过是这场新战役的一个微妙而又充满反讽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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